三人來到屋前,姬萼卻留在了門口,“他不想見我,我去調息,晚上等他睡著我再進去。”說著,自行盤腿坐在一角,閉目入定。
姬蘿還想上前說些什麼,卻被如嵐攔住。如嵐搖搖頭,示意隨他去。
緊接著姬蘿就攙著如嵐率先踏入院子,“嬰,姐姐帶好吃的來了。”
躺在床上的子嬰一聽就姬蘿的聲音,木訥冰寒的小臉露出喜悅神色,連忙側身遙望,然而那滿臉期待的神色在看見姐姐攙著的如嵐時微微一變,一股說不明的煩躁湧上心頭,像是被人奪走心愛的東西一般。
子嬰眼神如冰尖般望向如嵐,冷冷的,不言不語,他不是去找別的女人了麼?為什麼又纏著姐姐。
如嵐一臉莫名,這孩子咋還是對他這麼大敵意,似乎比之前更大。
姬蘿倒是意外子嬰生他氣了,怪他這幾天沒來看他,於是連忙上前,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
子嬰依舊麵無表情,心下卻想,果然是為了他。手握成拳,緊緊的溢出絲絲血痕,一根他親手編織的手鏈,藏在拳中。
子嬰背過身子睡下,不再理會他們。
姬蘿與如嵐麵麵相覷,如嵐示意先出去再說。姬蘿隻好放下手中的燉湯,“子嬰湯在這兒,一會喝了,別涼了,姐姐先出去了。”
說著,便於如嵐轉身離去。
在門合上的一刹那,子嬰轉過身來,呆呆地望著那緊閉的門和桌上的湯,一臉落寞。
微微張開手,帶血的鏈子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那紅色的編織的花紋更加鮮豔了,子嬰把它放在的胸前,微微閉上了眼睛。
姐姐,還會再回來嗎?
“子嬰是怎麼了?”一出門,姬蘿就焦急地問向如嵐。
如嵐一聳肩,“我咋知道?難不成是看見我霸占了你,心下不爽?”
“就知道貧!子嬰才十歲!肯定是怪我這幾天沒來看他,都是你!”姬蘿嗔怪道。
“怪我?我還沒怪他讓你中了一消魂釘!”如嵐咬牙切齒。
姬蘿哭笑不得,“一個孩子,你也計較,沒一點上仙風度!”
“隻要關係到我家小乖,風度算個鳥!”
姬蘿一頭黑線,“師叔,文雅一點!”
“文雅又不能當飯吃,還不能保護我家小乖。”如嵐振振有詞。
習慣了他的貧嘴,姬蘿也就笑笑,心中還是美滋滋的,一時間忘記問子嬰的情況,但是她不記得,門口可是有個一直等著的人。
二人一出院門,姬萼就跳起來急忙問,“師叔,子嬰的傷怎樣?”
姬蘿這才想起,一臉懊惱地看向如嵐。
如嵐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我進門就已經暗暗檢查了他的身體。”姬蘿點頭,看來師叔是外粗內細,緊接著如嵐又說:“那一****和姬蘿應該都是被高人救過了,所以二人都無大礙,隻是需要時間恢複。不過子嬰,法力流失嚴重,你每日給他灌輸的根本不能與他相融,反而阻礙他自身的修複,所以建議你保重好自己,不要做無用功。至於他經脈之傷,那就需要些天材地寶去好好調理,這一點上,姬蘿也是一樣。”
如嵐深深地看著姬蘿,姬蘿臉帶著微醺的味道。
姬萼似是放下心來,躬身向如嵐行一禮,便隱身而去,想必是去給子嬰尋藥。
如嵐和姬蘿走在回去的路上,如嵐的腳步有些虛浮,臉色蒼白,但還是認真地跟著姬蘿漫步山間。
“師叔,要不我們回家吧?不想去師伯那兒啦!那兒規矩多,師伯還總是黑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