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我還太小,根本就不知道出來以後可以做什麼,能夠做什麼,隻知道那個小山村我是無論如何不能再呆下去了。開始的兩年裏我以乞討為生,挨餓受凍到是好的,被大點的乞丐欺負也是經常的事,因為漂亮,不時的會有人打我的主意,雖然我是如此的年幼,可是從來沒有人可是得逞,我眼角的蝴蝶形胎記就如同守護神一般,每當危險靠近,她總會預先給我警告,雖然那個警告當真是疼痛無比,可是卻讓我好多次化險為夷。
再後來我被收容所收容,當做無父無母孤兒收養了,但我不敢被任何的家庭收養,因為我怕會發生我無法預知的禍事。
不久收容所的老師發現我擁有驚人的學習能力。9歲的我還不曾上過學,但我倔強的不肯跟比我小的同班,隻是沒想到的是,隻短短五個月的時間我已經學完同齡了孩子的功課。學習的天分一被發現,我就被當成了收容所裏的天才。
在9歲到22歲這13年的歲月裏,我完成了從小學到大學裏的所有課程,我的醫學造詣極高,我主修外科,我手中的一把手術刀玩轉醫學界,被稱為“第一神刀”。隻是凡是與我親近之人,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傷害,盡管我已離開那個小山村已經離我如此之遠,那些看怪物的眼光卻還是如影隨行,我不得再一次將自己屏蔽了起來,遠離朋友,遠離人群。從此,與我相伴的隻是書本,隻有無限的知識伴我獨行,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連愛情也一並被拒之門外,盡管我從小學到大學一直被稱做校花,盡管追我的男生可以編成團,隻要是我些稍的感動,就會生出這樣或那樣的變故,而我已無力去恨,空餘無耐。
然而那個夢闖來是那樣的突然,我已記不清到底是何時她與我相伴的,隻記到夢中那個如仙境一般的地方時,永遠的鬱鬱蔥蔥,泉水清澈,還有成千上萬的蝴蝶翩翩飛舞,每當此時,我便似也化身為蝶,如風一般的飛舞,每次夢裏總能聽到一個銀鈴般的女子的笑聲,那發自肺腑的,幸福的笑聲,回蕩在我的心田,我便也似那女子,臉上不由的現出笑意。
無數次的尋找,可是我始終找不到那個地方在哪裏,我的經濟情況也不允許我四處尋覓。大學畢業後,我幾乎是拚命賺錢,攢錢,然後出去尋找。醫院的同事都不明白,明明美豔如花我為何沒有男友,明明省錢省的厲害,卻總是入不敷出。
直到最近幾個月,蝴蝶泉的名字才出現在我夢裏,那個石碑清晰的張揚的擺在那裏,而以前我卻從不曾見到?
大理的蝴蝶泉就成了我的目標,隻是為這個目標奮鬥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傷感,仿佛一到那裏我就再也回不來一般。於是我偷偷的回家看了一次父親,也不知我希望得到什麼,盡管他不曾盡一個父親的責任,但他卻給予了我生命。
可是當然踏上小山村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我害怕父親過的好,卻又有些希望他過得好,當我顫抖的手推開家門時,那空無一人又無比幹淨的小屋,讓我心中一鬆,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