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看著這幾個姐妹那清澈的眼睛,也定了定心,說道:
“其實,事情的經過,還真是有點,額,嚇人——”
嚇人?
白鴿這時候才將那天第一次見心中的那個人的場景說了出來: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丞相府的後花園。那時候天剛剛的黑,隻是僅僅有一絲的光亮。我和丫頭湘繡想要偷摸兒的女扮男裝出去瀟灑玩玩兒的。你們也知道我這性子,不受拘,有些大大咧咧的。可是,那天當我和湘繡早早的到了那個狗洞的時候,便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你們定然是不知道,頓時給我和湘繡嚇了一個激靈呢。湘繡那丫頭,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安雅看了一眼白鴿,瞪了個白眼兒,不禁說道:
“唔,竟然是狗洞,哇卡卡卡,白鴿姐姐,你這次也逆天了,哈哈哈,竟然鑽狗洞,不過,不過,鑽狗洞確實是個好主意——哈哈哈”
慕瑞雪和呂清瑤不禁蹙了蹙眉頭。然後又拽了拽安雅姐姐的衣服,心道:
“丫的,真是不知道該跟這貨說什麼好了,重點壓根兒就不是鑽狗洞這件事兒,而是那個血粼粼的人,好嘛。就安雅姐姐這性子,若是真的到了慕府,絕對是坑哥的貨——”
氣氛突然冷場了,安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足,連忙說道:
“對,對不起,是我錯了,額,我的側重點突然跑偏了,不過,鑽狗洞真是是個好主意。”
白鴿的性子本也是個率真、爽朗的,而且這屋子裏的三個丫頭,可都是值得她推心置腹的,這安雅的性子,她又不是不知道,能夠給自己認錯,也算是給自己麵子了。要是安雅那飛揚跋扈的勁兒上來了,真是怕瑞雪壓不住她呢。
白鴿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沒事兒,姐妹兒們,先聽我往下說。”
白鴿又接著說道:
“雖然當時湘繡已經嚇的不知所以了,但是我告訴自己,現在的情況危急,根本就不容自己想些別的。也不能害怕這個滿身是血的男子。可當自己走到那個黑衣男子身邊時候,那個男子,突然用那微弱的聲音對我說,‘我是好人,救我。’然後我怎麼叫也叫不醒。”
呂清瑤看了白鴿一眼,問道:
“白鴿,我剛剛聽聞你說你一直都不曾見過他的真容,可是當你第一次在你家後院見到他的時候,他沒有帶麵具麼?”
白鴿搖了搖頭,說道:
“沒戴。可確是易容了。”
白鴿又繼續說道:
“若是當時帶了麵具,我定然會摘下來,看看他的真容。可是現在想想——,早知道當時是他易容的話,我絕對會找點高人,將他的假麵孔給摘下去。”
“當時我見他麵相普通,便以為他是一個被人搶劫了,亦或者是仇家追上門來了,才將他留下,然後一點一點的照看,並沒有打什麼歪心思。可是在幫他養傷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離譜。”
清風又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一大口的喝了下去。慕瑞雪知道,看著白鴿表姐的架勢,定然是要喝個痛快,更是想要將自己心中的那些煩悶不解的事情,統統的發泄出來,想必這樣,她也能好過一些。
安雅將酒杯放下,說道:
“期那天晚上是我跟湘繡一把鼻涕一把汗的,悄無聲息將那個黑衣男子帶回了我的院子,現在想想我道還是後怕呢。仔細想想嗎,當時我將一個來路不明的嚴重負傷,渾身是血的男子帶到了我的閨房,真是——,我看,你們以後還是叫我白大膽好了,哈哈哈。”
說罷,白鴿無奈的聳聳肩,自嘲幾句,便又開始說她內心的故事了:
“剛開始的時候,都是湘繡背著人出去買藥的,那時候我和小雪還是聯係的很少的,也根本就沒有什麼機緣能夠找她幫忙,湘繡每次去,都繞好遠的路,怕被人發現。額,不僅易容,還易裝。這樣,才躲過了好多的劫難。”
“當湘繡第二次去買藥的時候,那時候就已經有人重點排查金瘡藥、修複藥,以及破傷風的藥材了,而且門口都有重兵把守著。湘繡當時告訴我,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壞了,一定有官兵在找那個渾身是血跡的男人。可那又有什麼辦法。這人不能見死不救啊。”
*******************************************額,已經修改。麼麼噠,“不過好在湘繡到底是聰慧的,在沒人的時候,將自己的手給割了一個大口子,就跟藥房先生說,是殺雞的時候用錯了力氣,不故意才將手給割破的,這才買了許多的傷風散、止血繃帶、止血藥、以及血多藥回來的。現在,湘繡的手,還留有疤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