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中的淚水,卻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不是他不男人,隻是壓在肩膀上的無力感,太過沉重,重的甚至不知道他怎麼跟四哥坦白,甚至這件事兒,他自己也無法消化——
當慕瑞雪的衣襟微微有些濕意,她才感覺到身邊的這個男人今天和往常不大一樣。本以為隻是單純的累到了,可——
當他靜靜的抱著自己,隱忍不了淚水,她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哪怕心中有在多個為什麼,都不能問。
慕瑞雪像是不知道安黎墨此時此刻的軟弱,又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安黎墨的後背,輕輕的哄著,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陪伴和等待。。
她等待著安黎墨對她敞開心扉的時候。對她講訴心中的苦悶。還有他那淡淡的愁容,傷悲。
似乎過了不長時間,可時間靜謐的,卻又像是過了很久——
安黎墨才緩緩的起身,而剛剛的疲憊,早已不在,還有眼睛,也沒有點點淚光,此時此刻的安黎墨,又變得在正常不過了。
“雪雪,胳膊麻了?”
“恩?”
“傻丫頭,你該問我的——”
慕瑞雪搖了搖頭,小聲的回道:
“你今天心情不好,圖強國的事兒,是不是很是棘手。遇到了什麼困難,你記得要和我分擔。我雖然不及你,不過可能也會幫的上什麼忙的。”
得此女子,夫複何求。
安黎墨點了點頭,順手將床簾放了下來,輕聲說道:
“陪我躺一會兒,我想跟你聊聊。”
“恩。”
待慕瑞雪和安黎墨和衣躺在床上,安黎墨便一把摟住慕瑞雪,使得慕瑞雪臉色一紅,心卻不停的砰砰跳著,這——
“墨,你——”
慕瑞雪緊張的看著安黎墨,雖然不知道墨到底怎麼想的,可現在確實是有些太過曖昧不堪。
“雪雪,你腦子裏想什麼呢,我不過是想好好的抱你。”
安黎墨哂笑,看著慕瑞雪滿臉緋紅,不禁一陣苦笑。這丫頭可是單純的很,可現在真的是想歪了。
一聽到這兒,慕瑞雪的臉色又紅了一個度,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丫的,剛剛自己一定是被安黎墨那頹然的樣子給嚇到了,要不,現在自己怎麼能這麼消停兒的躺在一起,而且他們兩個似乎從來沒有這般的曖昧過。
慕瑞雪緊張的用手抓了抓床單,連一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仿佛真的像是一個陶瓷娃娃般。
安黎墨自然看出了慕瑞雪的緊張。卻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
“今天下午查完圖強國二皇子談鋒和二哥暗中交往的事兒,便回宮中,準備跟四哥商討一番。畢竟這件事兒,可大可小。”
“父皇雖然對待我和四哥與眾不同,從小就對我們和別的皇子不同,可我和四哥都知道,大哥、二哥以及三哥、五哥都是父皇的子嗣,血濃於水,哪怕他在疼愛我們,在與眾不同,可他們也是父皇的兒子。都說虎毒不食子,可父皇畢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怎麼可能不在乎大哥、二哥他們,怎麼可能不去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