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淺說山下有一批黑衣人,武功不弱,小七和追風在暗中調查,這批人,可是劉雲和王氏一起找的人,你心底有點準備。明兒下山,他們定然會出手。”
又是黑衣人?嗬,上一世和這一世。劉雲對付自己的手段,也就是這些了。
不是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就是嘲諷自己,亦或者就是搞一些小動作,在大家的麵前,弄臭自己。過分一點的就是找大批的黑衣人,要了自己的小命運。
慕瑞雪不禁自嘲,自己,無非就是個慕大小姐,這個世界這麼大,能夠擋了慕瑞蘭多少的道路,為何他們就容不下自己。無論上一世的自己,怎麼用真心去靠攏他們,可自己得到的又是什麼?
是死亡。
難道她們就沒有心麼?
難道她們真的可以為了利益,而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為何受傷的總會是自己。心痛。
“瑞雪,不要多想,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你在這個位置。你就要肩負起這樣的責任。”
瑞雪,你我,都是這個籠子裏的人。外麵的人,想進來,可我們,卻想出去。
你的目光,堅韌,可那最深處的傷痕,是連我都治愈不了的。
這需要的是時間,還有自我調節。
這麼多年了,你和劉雲、慕瑞蘭,甚至是王氏,宅鬥這麼多年了,無論他們用什麼方式摧殘你,你內心中,始終裝著一片淨土。
這就是你,給人溫暖,卻又堅強。
這樣的你,也讓我為你著迷。
“我沒有難過,我隻是覺得,她們活的很可悲,還有我,無時無刻的都在警惕著他們,連自我都沒了。嗬——”
慕瑞雪苦笑一聲,聳了聳肩,看向安黎墨:
“墨,其實,我倒是羨慕慕瑞彤,慕瑞彤現在倒是想的開,最近倒是和那個組織沒什麼聯係了,現在在麗水院,獨來獨往,沒有人找她麻煩,這小日子過的到也悠哉。”
慕瑞雪又朝著安黎墨的胸口窩了窩:
“瑞彤,這幾年倒是變了好多,甚至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嗬,她心中的心魔倒是驅除的快,也不知道現在的她,到底後不後悔,當年做的事情。”
溫暖的手,輕輕的揉捏著慕瑞雪那烏黑柔軟的亮發:
“你說的可是麗姨娘的事兒?”
“你知道麗姨娘?麗姨娘的死,和慕瑞彤少不了關係。”
“瑞雪,人總是在長大的。我不信慕瑞彤在深夜中不痛、不自責。或許她現在也在努力救贖。”
“墨——”
瑞雪從骨子裏就缺少溫暖,哪怕是跟成文和成武關係再近,可不知為何,總感覺瑞雪骨子裏的這份清冷,正是瑞雪對他們的感情沒有信心的原因。
“墨,瑞彤最近倒是對我頻頻示好,雖然每次都是敬而遠之,可是她從內心拋過來的橄欖枝,我也打算接著。墨,我想和瑞彤試著接觸試試。”
“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隻要你別受傷。”
安黎墨捏了捏慕瑞雪的小臉蛋,輕輕一台胳膊,運力,隻見燭台上的蠟燭,像是被風吹滅似得。
剛剛溫暖的燭光,變得漆黑。
“雪雪,睡覺。別亂想了,明天還有一場硬戰呢。”
累了一天,又和慕瑞蘭、劉雲鬥了一天,六爺不累,她自己可到底也是累的夠嗆。
朦朧中,慕瑞雪諾諾的問了句憋了一天的問題:
“你不是去花田錯了麼,怎麼又回來了了?大皇子的人不是在背後查你麼?”
直到最後一個問題,聲音確是越來越小,越來越小,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卻聽到了淺淺的呼吸聲。
月光下,慕瑞雪那柔軟的臉,是那樣的招人喜歡。
借助那淡淡的月光,以及零星的星光下,安黎墨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慕瑞雪,那清淺的呼吸聲,就像是一個小鼓似得,一下,一下的撞擊著自己的心,使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更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心底叫囂著。
安黎墨緊緊的握住慕瑞雪的手,淡淡的印了一個吻。
不能再這樣躺著了,這完全是一種折磨,雖然有些甜蜜,可這小狐狸就這樣有利無害的躺在身邊——
他安黎墨什麼時候這麼愛給自己找麻煩了。
算了。這個時候運功,恐怕也是最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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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
“皇上,天色已晚,您還不睡嗎?”
皇上已在禦書房整坐了一下午,緊緊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先皇後的畫像。
一幅、兩幅、三幅——
諾大的禦書房,全部都是先皇後黎姿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