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若是有成武和安雅、成文和瑞雪一樣勇敢就好了，隻是形勢所迫，瑤兒，等我們查出來後麵的那個人，我非要——”
非要致他於死地。
瑤華搖搖頭。這些話語，又有什麼用呢。造化弄人。
若是她說對這些不在意，這又怎麼可能。她也是女人，她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夫君這麼多年來，讓這麼多女人進府。
可這些女人，又有多少是心甘情願進府的。
即便有心甘情願進府的，可那樣濃厚的目的性。澤浩又怎麼會不知道。
可有的時候說是逢場作戲，可誰又能保證澤浩不會當真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連他們的女兒都要穿上嫁衣，披上鳳冠，成親了。
還說出這些話來，又有什麼用呢。
“臣妾理解。這麼多年了，您是如何對待臣妾、雅兒的，臣妾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這麼多年，臣妾能夠穩坐這個肅親王妃的位置，還不是王爺您，從來都是無條件的支持臣妾。”
“可你卻從未對待誰無理取鬧過，甚至連吃醋都小心翼翼的。瑤兒。我不確定的是，你的心裏，現在可否還有我。”
肅親王安澤浩怔怔的看著瑤華。他們之間，早已不是因為聯姻而走在一起的。他們之間的情感，或許早已改變了。
從哪個陌生的到現在深愛的。
不可失去的。
“傻瓜，臣妾怎麼會不知道——”
瑤華不禁一怔。這樣的話，這樣的推心置腹，曾經的她，是多麼渴望聽到的。可現在——
確實竟然輕而易舉的聽到了。不，澤浩他到底是隱忍了多久，才將這心底的話，說出來。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一切，臣妾都知道呢，因為臣妾一直是在用心。這府中的哪個侍妾進王府的緣由，甚至進我將軍府到底是因為善意還是惡意，還是有所求，臣妾自然都一目了然的。包括又夢。否則，臣妾又怎麼會將安雅給支走呢。”
“臣妾，不是不吃醋，隻是知道這些女人，無論如何卻也入不了王爺的眼。隻是妾身以為——”
“以為什麼——？”
肅親王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瑤華，心裏默然一怔，更是帶著幾分的笑意：
“瑤兒，你難道還以為我的心底是瑞雪的娘親，是露露？”
瑤華立刻抬起頭，隻是那雙眼睛，早已泛起了幾絲霧氣：
“王爺，臣妾，沒有——”
肅親王無奈的笑笑。這麼多年了，堅強如瑤華，將這個亂七八糟的府邸，管理的井井有條，哪怕這些側妃、庶妃總是說一些挑釁的話，可瑤華就是有這個本事，將他們治理的啞口無言。
當初讓瑤華進府，無外乎，瑤華和露露走的近一些，還有，她的身份雖然高，可為人單純的很。沒有家族的拖累，到底是適合素親王妃這個位置的。
可，可沒想到，這麼多年來，這個女子，卻不聲不響的，慢慢的走進自己的心底。
他們剛開始的時候不是因為愛。而現在是了，府中的那些女子，何嚐不是——
肅親王搖搖頭：
“瑤兒，感謝你，對待瑞雪這般的好。瑞雪在慕府的那般遭遇，讓我這個——”
“畢竟是露露的女兒，我又何嚐忍心看到這樣的一個情景，可我的心底，早已沒有了露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