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大臣到了,見了他便對他行個禮,他悉數還禮過後便也完了。

反觀徐九這邊就不一樣了,他也不過是打了個噴嚏,就引得一大群人圍上來噓寒問暖:“小卓大人剛剛病好痊愈,可得多穿些衣服,要不然恐怕又要病了。”

“是呀是呀,小卓大人您這幾日病了,我見皇上的也有些思緒不寧,您再不來上朝啊……”

這大臣還想多說,便被其他官僚扯了扯衣袖止住話頭。

到底是天子腳下,不可妄議皇上。

徐九全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地揉了揉鼻子。

他心想,怪不得應遠要這麼遺世獨立,看看這些身居高位之人的做派……沒有隊友也比豬隊友要好得多。

不一會兒,就有小太監趕著馬車送他們去上早朝的地方。

像應遠這種位居高位的自然要自己乘坐一輛馬車了,而徐九他們這種品級不是很高呃官員則沒有那麼多說法,可以兩至三人共乘。

有人去請應遠上馬車,徐九還特意觀察了一下,男主就那麼目不斜視地上了車,從始至終都沒往他這邊看一眼。

就連他打噴嚏的時候都沒有。

本來這玄武門就沒有幾個人等在這兒,現在還有同僚被凍的打了噴嚏,就算是生性冷淡的攝政王也不應該不聞不問,甚至是不看一眼吧。

……看來男主這是生氣了。

徐九有些後悔,感覺自己之前是托大了!

就算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可以縱容他的男主,但應遠是什麼人?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甚至權利都在皇上之上!

他這樣的人又何必經受旁人的冷落?

要麼說不作就不會死,早知今日他當初何必給攝政王甩臉子看呢。

眼瞅著應遠的馬車越走越遠,徐九帶著懊惱一股腦地鑽到了車上,他還是覺得冷。

“這天氣怎麼冷的這麼快。”他兩手互相握緊,把兩隻袖子對接起來防止有風鑽進來,窩在馬車裏瑟瑟發抖。

“今年確實冷的特別早。”同乘的大臣也冷,也抖著嗓子說:“看來今年冬天不會好過嘍。”

徐九對於他的這種說法頗為讚同。

古代取暖設備確實很寒酸,他又在北方,聽說冬天隻有地龍可暖爐可以供暖,而且這些還不是尋常人家能夠用得起的……

也不知道普通的老百姓日子要怎麼過呦。

徐九沒想到自己的擔憂竟然還成了真,又過了幾日,整個京城再次下起小雨,寒雨整整下了一天,到了晚上更是下起了雪。

第二天徐九是穿著棉服上的朝。

然後今日早朝一上來就有大臣彙報這場雪凍壞了多少人,壓塌了多少房屋,聽那數量還挺驚悚的,簡直就可以稱為雪災了。

彙報的官員把災情描述的格外生動,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這時候應遠說:“啟稟皇上,今年入冬入得格外早,現在外麵天寒地凍,百姓們措手不及,不少人都受了災。臣請皇上下旨,統計受災人數,按損失情況給予相應的救濟補助。另外收納無家可歸的難民,安排住處和吃食……”

“啟稟皇上。”站出來的是戶部尚書,“王爺所說的前一項臣頗為讚同,隻是這安置無家難民一事……自夏季南方水患,不少流離失所的北上難民還沒有全部安置,朝廷實在沒有這些人力物力……”

坐在上方穿明黃色衣袍的應晨坤說:“夏季的難民都沒有全部安置完畢?那這些人冬天怎麼辦?”

“這……”戶部尚書不作聲了,不是他們辦事效率不高,實在是國庫空虛,誰也沒有那個能力能點石成金,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