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佝僂的老婦人笑眯眯地給他端來了個大茶缸子,裏麵放著剛剛燒好晾涼的白開水,徐九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兒喝了半缸,一抹嘴說:“沒事兒大嬸子,我住院的時候還多虧你幫我家澆地了,我還得謝謝您呢。”
“嘿,鄰裏鄰居的說啥呢你,快別忙活了進屋歇會兒,等會兒嬸子給你做兩個菜!”
“不用不用,我把這點扳完就回去了,您不用給我這麼客氣。”
“那不行,我現在就去做飯去,你等一會兒,進屋吃點再走!”
老婦說完就趕緊回身做飯去了,還說了好幾遍,讓徐九一定在她家吃飯。
鄉裏人都實在,不會說那些客套的華而不實的話,邀人吃飯就真的是誠心想邀,拒絕了還可能引人不高興。
徐九沒法兒,隻有把這裏的活兒都幹完,然後留下來吃了口飯。
其實現代鄉村的生活並不像以前那麼窮苦了,飯桌上有菜有肉是很正常的事,豐收季節那食物就更豐盛了,徐九蹭了一頓排骨燉玉米豆角,兩樣肉炒青菜,吃到了新鮮純正的玉米麵餑餑,心滿意足地拍著肚子回家了。
回家路上還遇見了一些鄰居,村裏人基本上都互相熟識,碰上了都要互相打個招呼,問一句吃飯了沒才能繼續前行。
徐九往前走,隱隱約約地聽見背後有人議論他:“這老徐家的大九子越長越精神了,一點兒也沒有住了倆月院的樣子啊!”
“聽說他在工地上出了事兒,還得到不少賠償呢!”
“那也是人家拿命得的,再說那治病不用花錢啊?”
“你這麼說也是……”
徐九繼續往前走。
他出院以後回家休養了幾天,家裏的那些極品親戚就又上門來了。
有的是來假意問候,其實是想向他媽打聽那邊陪了多少錢,他們在醫院花了多少錢,有的人更狠更直接,直接來問他要錢。
村裏人質樸,但無賴也是真無賴,尤其村裏治安不好,不是大事情報警都沒人管,村裏人見到無賴都躲著走,誰倒黴被盯上了,就得破費了,花點錢消災。
他家的極品親戚裏就有幾個這樣兒的。來找茬兒不一定是為了錢,就是見不得別人過得比他家好。
不過這些人最後通通都被徐九打了回去。
徐九這人雖然平時都挺平和的,但他爸沒了以後是生存所迫,他早養成了一身戾氣,真動起手來打架也是不要命的。
昏迷了一場,在另一個世界裏他不知道學習了多少格鬥技巧、經曆了多少戰役,以前沒將這些小混混無賴放在眼裏,現在就更加不會。
然後他家就消停了,沒人敢來惹事兒了。
因為這個,他還“一戰成名”,村裏人都覺得老徐家的兒子像變了個人,但具體變成了什麼樣兒,他們也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徐九回了家,他媽正在縫被褥。
老太太閑不下來,兒子有的是力氣能幹農活不用她插手,她就把被子的棉花都翻出來晾曬一番,再縫回去,等到冬天天冷的時候就跟蓋新被似的,暖和,而且舒服。
天色有點暗了,但現在家家戶戶早就用上了節能電燈,所以屋裏光線很明亮,徐九也就沒管他媽,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888,男主……我是指哈德斯,今天也沒動靜嗎?”
【沒有。】888說:【哈德斯至今沒有重新進入遊戲。】
“哦。”
徐九表示知道了,蔫噠噠地坐在床上,掏出手機來刷起了冰山小視頻等視頻軟件。
888沒法知道哈德斯在自己的現實世界中都做著什麼,徐九的這個問題指的是哈德斯今天還沒有進入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