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不滿的楊帆,一邊拉扯繩索一邊道:“客人,你好生不曉事,哪有不付錢先坐船的道理,這跟嫖.時要求爽了再付錢有何區別?到時候客人說自己沒爽.到,拒絕付錢,我怎麼辦?我這小本生意,就指靠著這吃飯呢。”

白風冷漠道,“你尋寶鼠一族的斂財本事,誰敢輕視?我若是膽敢耍賴,隻怕會被你坑得兜底不剩。”

少年將繩索在桅杆上綁好,之後開始調整船帆角度,扁舟開始朝江中央駛去。見船開始走,少年朝白風笑出一口大白牙,“你這眼力絕了,是不是鳥族都有這般利的眼?”

白風不與說話。

少年不斷隨風調整帆船角度,並不理會白風的疏離,繼續道,“鳥兄,你也知我尋寶鼠一族,天生對寶物有感知能力。鳥兄你身上的寶物不少啊。”

少年麵帶一點羨慕之意,隨即開口道,“鳥兄的寶物都是提純身上血脈的嗎?我觀鳥兄身上神血濃厚,火係靈氣充沛,似是快修成火靈之體了?”

尋寶鼠火靈之體一出,白風與祝餘皆心中一凜,之前兩人才猜是否有人盯上米微與晉中客兩人的特殊體質,此時便從這尋寶鼠嘴中聽到特殊體質火靈之體,未免太巧了。

白風心有算計,學者遊清靈傲慢表情,下巴微抬,矜持的點點頭,像一個剛出族地的驕傲自得不知天高地厚的驕子。

尋寶鼠眼底閃過一絲妒忌,以及幸災樂禍,他將繩索一解一扯,便將帆給扯下桅杆。他插著腰對白風道,“煙波江上的規矩,你可懂?好壞全憑運氣,你運氣不好,將身上寶物都交出來。”

白風被氣樂了,他冷冷的勾起嘴角,道,“煙波江上的規則,拳頭是老大,財寶是老二。尋寶鼠一族最會斂財,手中寶物也是最多,你將身上寶物都交出來,免得待會兒胡須燒掉了,就不美了。”

尋寶鼠探寶,全靠它嘴邊多長出的兩根胡須,那兩根胡須又名探寶須,是尋寶鼠的命.根子,也是他們尋找寶物的天賦所在。失去了探寶須的尋寶鼠失去了尋寶天賦,那還能稱為尋寶鼠嗎

白風此語,自是在威脅那少年。

尋寶鼠少年頓時大怒,“好哇,你竟敢威脅你鼠爺爺,當你鼠爺爺是嚇大的嗎?大哥,二哥,有肥羊。”尋寶鼠忽然拔高聲音,那聲音遠超人類說話的頻率,變得又尖又細又綿長。

尋寶鼠的天賦神通是尋寶,對打鬥並不擅長,故而尋寶鼠第一時間就召喚幫手。

白風好整以暇地望著尋寶鼠。

尋寶鼠等了會沒等到幫手,心中不禁起了疑,又連續尖叫,“大哥,二哥,快來!”

白風就這麼淡定地抱著祝餘,望著尋寶鼠一係列動作,不疾不徐,不怒不喜。

尋寶鼠越喊越沒底氣,望著白風這飄然的模樣,心底發寒,他忽然頭也不回地朝外一跳,準備鑽入水中逃生。誰知他剛跳到扁舟邊緣,便撞上一道看不見薄膜,薄膜反彈,尋寶鼠直接掉到甲板之上,發生重重的一聲響。

尋寶鼠不信邪地繼續朝外跑去,又撞上薄膜,朝後反退幾步。

“哎,不撞南牆不回頭。”祝餘饒有興致地盯著尋寶鼠,見他一連幾次傻傻撞上去,笑道。

尋寶鼠等終於確定自己逃不掉後,才一臉害怕地轉過身。他迅速靠著看不見的薄膜,翻身驚疑不定的望著白風,他什麼時候設的禁製?

白風捏捏祝餘筍尖兒,抬頭望向尋寶鼠,“老實了?”

他目光並無多少波瀾,好似在他眼中,自己與旁邊的桅杆、白帆沒什麼區別,尋寶鼠在這樣的目光下瑟縮了下,垂下臉點點頭。垂著望向甲板的眼中,閃過一絲屈辱與恨意,以及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