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前往客廳準備結賬,正好遇見韓離從後院走出,白風當即眉心一跳,攔在韓離身前,傳音道:“韓道友,我是白風。”
韓離望了望白風,又望了望他懷中的祝餘,道:“什麼時候,白道友連孩子也都有了,這進展未免太快。”
韓離調侃了一句,尋了個座位邀請白風相坐,白風坐下,道:“韓道友安好。自上一別,我甚為顧念,不知韓道友打算告訴於我,有關莫長青的什麼秘密?”
“哈哈哈,”韓離大笑:“白道友這般關心莫長青,不怕祝道友吃醋嗎”
見白風定定的望著他,連帶著他懷中的娃也一樣,韓離笑不下去了,道:“好吧,這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他望了望白風懷中的祝餘,笑道:“你倆是為躲避莫長青?祝道友這犧牲未免太大了。”
“韓道友何必牽扯他事。”白風接了一句,“莫非韓道友想反悔不成?”
“何必激我,我真是一言九鼎。”韓離收回目光,笑了笑,道:“當年我去尋找莫長青報仇,並非大家傳聞中的那般,將莫長青鎮壓我一事宣傳得人盡皆知。這等丟臉之事我藏著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說?”
韓離給自己倒了杯茶卻不喝,旋轉著被子把玩,繼續道,“但偏偏,這事傳得人盡皆知。”
“此事一出,我愈發確定當年之事有隱情,我是被人利用了。”韓離的笑容有些冷:“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因此我之後一直在查當年之事。”
見白風專注的盯著他,韓離卻又忽然住嘴不說,道:“若下次再遇,我便將我這些日子調查出的情況與白道友說上一說。”
見白風噎住,韓離心情大好,他將茶杯放下,以手叩擊桌麵,眯著眼道:“我此時履行諾言,告知白道友,莫長青是因何入魔的罷。”
“那陰陽生死大陣是莫長青設立的不假,但捉人煉陣之事卻不是。我隻問了他一句,九生之地,由修士骨血生氣填築而成,你可知?莫長青先是不信,我便將宗門設立,生機湮滅,修士被困,絕望而亡之事說與他聽,他去了一趟陰陽生死陣後,便走火入魔,後直接入魔了。”
白風與祝餘聽了莫長青的入魔理由,心中覺得荒謬無比。
白風是聽自家父親說,莫長青為複活他師父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又有莫長青追擒他隻為鳳凰血脈,因此他對莫長青做下一係列惡毒之事沒任何疑問,可是此時聽韓離所說,以及師叔祖對莫長青的評價,好似莫長青這人不似窮凶極惡之徒,還是有自己的道義與底線在。
然而,祝餘又從狼多多那確定,獻祭坤元大世界以複活仙人之事是真的。
到底哪個為真?莫長青是正是邪?
祝餘覺得,他真的該去找一下狼多多了。
告別了韓離,祝餘與白風又馬不停蹄地做傳送陣回江關城,之後再去狼族。
然而兩人到了江關城後,便先遇見了莫長青。
他立於城主府上空,威壓散入城主府內。
他黑衣墨發,就這般立於空中,便讓人覺得那是座山,那是海,那是深淵,那是劍域,那是不可直視的深不可測的存在。
白風抱著祝餘,與其他修士一同站在城主府外朝這邊瞧,他倆不敢直視莫長青身影,他渾身銳利的劍意逼得人雙目直痛。他倆能知道那是莫長青,還歸根與旁邊交頭接耳的修士。
從旁邊修士議論紛紛中,白風與祝餘知道莫長青站在此處已經數日,可是城主一直未曾出來迎戰。
祝餘詫異,他以為莫長青得到了王蓮與天悲草後,該去準備複活彌逸事宜,不管那事情是真是假,他應該不會放棄嚐試一番。可是此時,他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