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葉會忽然被冰霜凝住,而那道白光也會朝兩人攔腰而來。這兩處攻擊配合得天衣無縫,又襲擊得猝不及防,便是祝餘與白風,在這驟然偷襲之下也會受傷。
白光襲向兩人的瞬間,祝餘腳下木元之氣湧動,竹葉瞬間又暴漲,兩側卷起做牆,堪堪擋住那白光一擊。隻是白光太過淩厲,與竹葉相接觸的刹那,不過略微停頓一下,便又繼續前行。
不過阻攔了那刹那已經足夠,到了祝餘他們這等層次,毫分毫秒都能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
祝餘與白風同時棄竹葉朝上方而去,同時一人凝成空間規則,一人南離明火如帶,瞬間將兩人護得嚴嚴實實。
那一擊化解之後,白風與祝餘立於空中,惟聽得海浪滔天,與風過之音,在這滔天海浪之聲中並無修士氣息,仿若之前的攻擊都隻是幻覺。
但兩人心知這不可能是幻覺。
白風目光落到海麵之上未散的冰霜之上,朗聲開口:“故人相遇,何不出來一見?”
濤聲依舊,風聲依舊。
“玉道友這是敢做不敢當?君子坦蕩蕩,玉道友不怕道心相違,心魔滋生麼?”白風再次開口,聲音不大,但在這方天地卻振越作響,伴隨著海浪四處彌散。
“是玉書生?”祝餘與白風背對著背,一邊低頭注意海麵,一邊傳音問道。
“嗯。”白風回應了句。
兩人等了會,還海麵之上憑空出現一穿著儒服白麵修士,正是玉書生。他手執一根玉筆,玉筆朝下,朝兩人見了一禮,道:“故人相逢,本應好酒好茶掃榻相迎,然而有人托我取兩位性命。既為敵人,何必相識,容在下失禮了。”
“你也投靠了江關城城主?”白風問道。
要取他與祝餘性命的,他暫時隻能想到聞沙。
玉書生沉默以對,他隻是將玉筆一橫,朝兩人再次行一禮。
祝餘心知這是開戰之禮,嗤笑一聲,覺得這人假模假式。生死之敵,卻來這切磋行禮這一套,當真虛偽。
玉書生手腕高懸,玉筆在空中迅速寫下殺字。玉書生落筆行雲流水,龍遊蛇舞,雅致又風.流。
祝餘心道可惜了,可惜這般人物,今日要折隕於此。
玉書生落下最後一筆,殺氣猶如萬箭齊發般朝兩人鋪天蓋地而來。
白風一道南離明火飛過,這股殺氣便消弭幹淨。
玉書生麵色一白,驚呼道:“怎麼會?”明明數月前,這人與他不過伯仲之間,短短數月,這人便有碾壓他的實力,這人運道,竟這般好!
玉書生再次寫下水字,腳下海浪忽似噴泉湧動,層層水牆你推我我推你將兩人包裹其中,兩人正如那籠中鳥,羅網鋪開,無處可逃。
一道飄渺之音順著風聲吹入兩人耳中,兩人未曾塞耳閉聽,刹那間便覺頭腦昏沉,神識疲憊,又有無數看不見的雙手似是想要將兩人神魂從身體扯出來,祝餘識海一蕩,“幽”字訣起了作用,那般仙音盡數被幽字訣屏蔽其外,識海心境又恢複平靜。
他又朝白風施以幽字訣,隨即規則加身,諸般不適盡消。
“原來舊友不止玉書生,”祝餘開口,“修容修道友,宮嵐宮道友,不妨出來一見。”
修容抱著琵琶出現在空中,她朝兩人溫婉一笑,低眉信手續續彈。
宮嵐穿著大紅宮裝華服,她拂塵在空中揮了揮,無數小鬼如輕煙般朝兩人而去。
讓祝餘與白風詫異的是,柳暉也在,他掌心一柄日輪,日輪如金烏,散發著熾烈光芒,光芒掃過之處,與光同塵。
作者有話要說: 撲通一聲跪下
今天食言了,明天,明天一定補上,O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