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挽救不了她的智商!”
白狐狸在半空中翻了一個白眼,叼著千年靈芝得意的一笑,就此路過。
青蛇精楞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這樣是沒法去見心理醫生的,於是她不得不返回自己的家中,拿靈泉洗了個澡,又用很珍貴的昆侖露珠擦了擦頭發,將那一頭卷毛弄順了一些,最後換上了一套新衣裳,才重新出門打車,趕往心理診所。
九點整的時候,青青終於來到了一棟老式的居民樓前。
樓是這個世紀初建的,牆上貼著小廣告,樓道口有個防盜密碼鐵門。
鐵門關著,一樓的住戶在靠街的一麵開了個小門,小門是木質的,兩邊的牆角是一溜花壇,花壇裏種植著薔薇花,此刻盛開的薔薇花攀爬在牆壁上,隨著夜風綻放。
診所的門也開的巧妙,這扇門正對著一個小小的街心花園,街心花園還有幾張長椅,如果有訪客來早了,還能夠坐在椅子上一邊等待,一邊欣賞這個小花園。
夏夜裏,花的清香隱隱的傳來,青青深深吸了一口氣,能夠在城市中,吸到這樣清新且帶著花香的空氣,實在是不可多得。
此刻,這個小小的診所門虛掩著,漏出橘黃色的光,照亮了門口那兩級台階。
青青站在台階上,她在門口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一個小時的診療時間,自己足足遲到了四十分鍾。
心理醫生才不會因為遲到就把診療時間往後推,他們規定是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遲到的時間也算在診療費裏的。
“我這次隻有二十分鍾了啊!哎!”蛇精歎口氣,小心的伸手,推開那扇門。
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一個溫和而低沉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你來啦?”
青青咬咬牙,抬起腳,朝門內跨了一步,看向房內。
房間不大,約莫十多個平方,也沒什麼裝飾,隻有一個茶幾,兩把並排放的椅子,一個長沙發。
一麵牆掛著個鍾,下麵放著飲水機;
一麵牆被做成書櫥,裏麵擺滿了書和文件夾;書櫥前放著個不大的書桌,書桌上一台筆記本電腦正在閃爍。
穿白襯衫的青年,正坐在一張藤椅裏,低頭翻閱診療記錄。
“西蒙醫生,抱……抱歉,我遲到了。”穿著白色短裙的青青,聲音帶著一絲心虛和不安,“我不是……故意的。”
西蒙合上青青的診療記錄,抬起頭來。
西蒙的長相看起來並不出眾,大概能夠算得上清秀,嘴角微微抿著,顯得有些嚴肅,但目光很溫和。
“進來吧。”西蒙說。
青青的心就猛地跳漏了一拍,然後害羞的低下頭,踮著腳小心的走進診療室。
西蒙起身,去將診療室的門關上,順手反鎖以免被打擾。
“今天來的有點晚了。”西蒙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青青的頭立刻垂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後,肩膀開始抖動,小聲的哽咽漸漸變成了嚎啕大哭,她根本沒回答醫生的問題,自顧自的哭:“我……嗚嗚嗚……”
西蒙已經習慣,安靜的等蛇精哭。
蛇精: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嘶嘶嗚嗚嗚嗚嗚……
西蒙非常希望這條蛇就在這裏一直哭。反正她已經遲到四十分鍾,隨便哭一哭,哭上二十分鍾就夠一個小時了,然後自己就可以啥也不幹完工收錢。
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心理醫生,西蒙還是期望每一次診療不隻是哭哭哭。
蛇精嗚嗚嘶嘶了十多分鍾,猛然抬頭看到隻剩最後五分鍾,在強大的時間壓力下,終於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開始抽抽搭搭的講述這一周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