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兩個哥哥麵前了,這回就是一臉嚴肅的先把調令遞過去:“下官馮高興,暫借調入下毒案。”

李鐵規規矩矩的查看了公文,點了點頭。高興這才笑起來:“早就想跟你們一塊辦案了,可是我年歲小你們太多,一直趕不上,這回算是完成心願了。”

李鐵問:“高興,你對這案子有何看法?”

“父親不是說,一個案子,找不出行凶者時,就看一看誰是獲益人。如果連獲益人都沒有,那這八成是為了複仇。這個案子要說獲益人,那就得去找院子裏沒有人得病,或至少沒有頂梁柱得病的花樓。若都沒有,那就是報複了,就得找一找有沒有跟醫藥有關的人,在此之前,跟花娘或者是小倌兒結了仇。”

高興說完,看兩個哥哥都對她微笑,就知道兩人必然也走過她的思路。畢竟他們都是盧斯和馮錚教養起來的,這種基本的東西,兩個哥哥如何不知道?

高興吐了吐舌頭:“是我班門弄斧了。”

李鐵搖了搖頭,柳鄰鄰先他說道:“師妹說的乃是正理!那依依閣就是我們懷疑的其中之一。”

高興:“咦?依依閣不是那頭牌……”

“一處花樓又不是隻有一個頭牌?依依閣就有四五個,其中孫瑩哥年紀最大……”李鐵給高興解釋,就看高興神色不對,一直沉穩內斂的李鐵頓時紅了臉,“不是,我對花樓……都是最近這案子才知道這些的!”

高興壞笑;“我又沒說什麼,大哥這麼慌亂作甚?那跟花娘有仇的呢?”

柳鄰鄰揶揄的看了一眼很少有表情,但這一臉紅就半天褪不下去的李鐵:“這就更不好找了……畢竟誰也不知道人心裏怎麼想的。有些人一架吵起來,要生要死的,實際卻是吵完就忘,但有的人,他跟人不過口角兩句,誰都沒當回事,可是他自己卻一直心裏記仇。我們前前後後鎖定了不知道多少人,可……”

意思是鎖定的人挺多,但一個能確定的人都沒有。

“都這時候了,咱們回家吧。”李鐵咳嗽一聲,臉還紅著呢,“回去……我問問幹爹和義父……”

他們是真沒法了,總不能把那些賣藥的當犯人送上去吧。

等眾人到了家,盧斯和馮錚早就備好了給高興的接風宴,結果一家子坐在飯桌上先不吃喝,而是斥退了仆人,說起這個案子來了。

馮錚端起酒杯來喝了一杯,搖頭道:“我不善於推斷,尤其是這案子我隻聽過外頭的傳言,如今還是頭一回聽你們詳細的講……不好說。”

馮錚屬於穩健流,他查案子大多是用人證物證堆起來,這個案子又恨複雜,涉及的人還多,讓他就這麼直接說點什麼,他確實是說不出來。

倒是盧斯,一臉的若有所思:“其實這案子剛出來的時候,我就細想過……”

“咳咳咳!”馮錚突然讓酒嗆住了,放下酒杯,不住的咳嗽著。盧斯的話自然也被打斷了,趕緊給馮錚順氣。

半天之後,馮錚好了,就是耳朵尖還紅紅的。對麵坐著的三個孩子都低著頭,他們自然是知道,自己爹\/幹爹\/大師父想起來的事情大概……不過這是人家夫夫倆的事情,他們隻要裝(chi)不(gou)在(liang)就好了。

這三位想得沒錯,卻又有錯,馮錚這個樣子,因為盧斯在知道這個案子之後爆炸過一次——男人之間的生活,不管對彼此的身體多熟悉,潤滑、調養之物都是不可少的,盧斯和馮錚彼此珍視,這種東西,自然從來不會少。

盧斯那幾天整個人都緊繃繃的,這兩天才好了些,另外他正在折騰自己手工製作各種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