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分,兩人打了卡, 然後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到了九點半的時候那個法律顧問還沒有來,然後有幾個項目需要打印合同, 公司裏的人就有些擔心雲天賜還不熟悉工作, 這畢竟是他第二天上班,但雲天賜昨天下午就把各類合同檔案熟悉的差不多了, 一一找出來打印, 還跟著一名員工跑了一趟,解答了客戶關於合同的疑問,讓大家對他漸漸放心下來。

然後中午一起和花年吃午飯,借了他的手機和爸媽通電話。

他手機落在酒吧了, 打算今晚過去拿, 順便帶花年見見喬林,不然這人老懷疑他交了一群不正經的朋友。

雲媽媽接到兒子電話以後就憂心忡忡的:“怎麼才見到花年就立馬睡他那了?”

這樣的話他們搬家的意義好像就沒了。

“呃……昨天和他出去喝酒, 這麼多年沒見了,難免喝多了, 然後就睡他那了。”雲天賜撒著謊:“手機也落他家裏了。”

“那現在你是想怎樣?”雲媽媽問他:“別繞了一大圈又回去了。”

做媽的能看出來,自己兒子心裏還有花年, 這麼多年就沒有忘過他,所以她害怕他又陷入了當年的痛苦之中。

“……放心吧,你兒子心裏有底。”雲天賜說道,朝花年的方向看了一眼,男人正在和同事說話:“人不能在一個坑裏摔兩回是不?”

“你知道就好。”雲媽媽輕歎一聲:“既然都見麵了,那今晚帶花年來我們家吃飯吧,媽也好久沒見他了,怪想他的。”

“今晚不行,我打算先帶他去見喬林。”雲天賜說道,可不敢讓現在的花年見著了他爸媽,怕他亂說話。

“先帶回家啊!你這孩子真是的。”雲媽媽就不太開心。

“明天帶回家。”雲天賜不和她叨叨了,他還要和喬林通電話呢:“我還要工作,先掛了。”

然後不等他媽媽回應就摁下了“結束”鍵,又扭頭再次看了眼花年,見他還在那兒好好呆著,方才撥出了喬林的電話。

電話沒接,雲天賜知道他還在睡覺,他上班上到淩晨三點,一般要睡到下午兩三點才起的。

於是繼續撥,撥到第三通時喬林才接了電話。

“誰啊?”喬林聲音沙啞,顯得有些暴躁。

“我。”雲天賜應了一聲:“我手機是不是在你那?”

“在呢。”喬林沒好氣的說道:“今晚過來拿不會嗎?非得這個點給我打電話,你是想要我命哦?”

“行了,別睡了。”雲天賜壓低聲音和他說道:“花年要見你,咱們一起吃頓晚飯,你趕緊把指甲油、紋身貼紙什麼的都給去了,打扮的正經一點。”

喬林的聲音頓時精神了幾分:“你這麼快就把我介紹給他了?”

“是他想見你。”雲天賜解釋道,“嘖”了一聲:“他懷疑我現在混的圈子不幹淨。”

“怎麼,他懷疑你昨晚跑去約.炮?”喬林懂的很快:“讓你喝那麼多酒,還和我搶鋼管。”

“一不小心就喝上頭了。”雲天賜回想起來也挺後悔的:“也不怪他那樣看我。”

“直接跟他說你還是處男啊!”

“那不行。”雲天賜搖頭:“特意說會顯得我很在乎他。”

“你本來就很在乎他。”喬林吐槽道。

“……總之,今晚你稍微注意點,我暫時還不想讓他了解太多。”

“曉得了。”

然後兩人掛了電話。

雲天賜拿著花年的手機過去還他,然後跟他說已經和朋友說好了,今晚一起吃飯。

花年點頭,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機,調出通話記錄以後便盯著那串陌生號碼直看,繼而保存了聯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