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猶如被針紮了眼。

他轉身有些急促的走了。

房門, 又關上了。

屋內又隻剩下了雲天賜和喬林兩人,但氣氛仍舊不太對,喬林看著又陷入了沉默之中的雲天賜,想了想,然後笑著說道:“好像還不錯?”

“……不。”雲天賜垂下了眼睛,淡淡然的:“他逃了。”

“……那不算逃吧?”其實喬林也看出了花年躲避的意味,但仍舊覺得花年表現的很好了。

以一個直男的反應來說。

“那就是逃。”雲天賜語氣篤定,神色複雜且苦澀:“隻不過他太溫柔了。”

喬林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太多事了,搞什麼趣味要送情趣睡衣給兩人做同居賀禮?就算雲天賜能開得起這玩笑,那哥們也受不了。

又不是愛鬧的基佬,自個真是在酒吧混渾了腦袋。

正想開口安慰雲天賜幾句,坐在他身邊的男人忽然大吼了一聲:

“老子要愛啊!去你媽的溫柔!”

他吼的賊大聲,把喬林給嚇了一跳,而雲天賜吼完之後便往後一倒,攤著手分著腳躺在那兒,“啊哈——”的長吐了一口氣。

意外的很釋然???

“就知道又會把他嚇到,當年突然來了大姨媽把他嚇到,突然吻他把他嚇到,突然告白把他嚇到,如今又嚇的他撒開腳丫子溜了,哎,我這孽做的。”雲天賜倒在那兒看著天花板,叨叨咕咕的,然後扭頭看向自己的好麗友,問他:“喬姐,你說……我是不是該放過他?”

他問的一臉認真,看著也不是很難過,但喬林卻莫名替他心酸起來。

“放啥放啊?剛釣上的大魚呢。”喬林說道,不讓他說這樣的話。

“但他不愛我。”雲天賜又歎了聲氣,語氣平靜,就是聲音很輕:“就跟你說的那樣。”

“我那就瞎說的。”喬林後悔的不行,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我不氣你要踹了我嗎?就亂七八糟說了。”

雲天賜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於是對他笑了笑,還拍了下他的大腿:“行了,別安慰我了,不就談戀愛談崩了嗎?我雲天賜沒那麼脆弱。”

“別啊。”喬林去扯他手臂,“我認識的雲天賜也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啊,五年長相思呢。”

“不鬧,真得撤了。”雲天賜堅持,無比認真:“本身就是抱著觀望的態度和他交往的,我感覺再交往下去他說不定又得厭惡我了。”

就像曾經那樣,連看到他都覺得別扭,無法正視。

不過以他現在的成熟,大概不會表現出來,隻會憋在心裏自個鬧心。

他畢竟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否則也不會給他買戒指了。

但……這樣下去有什麼意思呢?

一點意思都沒有。

全是操蛋。

雲天賜便坐了起來,最後感慨了一句:“基佬圈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真正的直男是無法被掰彎的!’,老子今天信了這句話的邪!”

然後打算繼續搗騰房間了,眼睛看到還搭在自己腿上的情趣睡裙,於是兩手捏起來對著喬林抖,笑罵道:“看你這品味,能買點搭老子氣質的嗎?好歹我也是‘雲總攻’。”

自從雲天賜COS了那個耽美漫的霸道軍閥攻以後,網友雲哥也不叫了,直接叫雲總攻。

“這不你在他這兒是受嗎?”喬林說道,本來送這玩意就是打趣意味居多,這要是換酒吧裏其他和雲天賜熟悉的人,連按.摩.棒都能送出來。

“受毛線,受是不會受的,這輩子都不受了。”雲天賜把裙子扔被他:“你自己拿回去穿吧。”

喬林見他明顯已經有了決定,於是抱著裙子猶猶豫豫的問道:“真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