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闖的老媽又不敲門進屋了,可看過去之後才發現門還是緊閉著的。

花年猛地反應了過來,然而已經晚了,身後忽然傳來一股巨力把他摁到了牆上,並把他的一隻胳膊利落幹脆而又帶著點兒狠的扭到了身後。

緊緊從後麵壓著他的雲天賜笑的賊歡:“說你傻你還不信。”

花年臉貼著冰冷的瓷磚,也笑了,打心底裏服:“雲哥威武,不過……”

他猛地一扭手臂,雲天賜隻覺得一陣巨力襲來,盡管腳下穩穩踩著地麵卻依舊無可奈何的被那股巨力逼的節節後退,同時眼前一花,便“砰”一聲用力撞到了玻璃門上。

壓著他的花年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嘴角掛著淺笑:“我的蠻力似乎更勝一籌。”

雲天賜與他對視,然後微笑眯眼,猛地扯下他腰上的浴巾,伸手就去抓他要害:“猴子偷桃!”

花年眼疾手快的往後退:“偷不到!”

“鎖骨擒拿手!”

“我擋!”

兩人在浴室裏扭打起來,玩的歡樂,久違的回憶起了十幾歲的時候,那時他們也老這樣打來打去。

然而打多了總有不小心失手的情況,連連進攻的雲天賜就被門框給絆了一下,盡管花年立馬伸手去扶,但他的額頭還是磕到了牆。

“呀呀呀呀呀。”雲天賜捂著額頭慘叫,不打了。

“沒事吧?”花年連忙去看,磕到的地方紅了,不曉得等下會不會腫起來。

“沒事。”雲天賜皺眉摸了摸,花年又給吹了吹,然後不鬧了的兩人又繼續梳洗了,花年去穿衣服,雲天賜關了浴室門洗澡。

本來七點半就開始收拾的兩人,愣是八點半才下去。

昨晚都有點兒失眠的四個長輩都起了,見他們下了樓心裏都有點兒古怪,還一下子沒法適應過來。

沒想到這兩娃子真的成了……

好像昨天才牽著他們的小手帶著小小的他們去公園滑滑梯,這會就已經成為真正的大人了。

很複雜,也很感慨,有點兒莫名的失落,但更多的是高興。

然後花媽眼尖的率先發現了雲天賜淤青的左額。

“頭怎麼了?”花媽媽問道,昨天還是眉清目秀的一個人,怎麼今天額頭就黑了一小塊?

“跟花年打鬧呢,不小心磕著了。”雲天賜摸了摸自己還隱隱作痛的額頭,不在意的笑道,這種淤青過上一星期就自個消了,連藥都不用塗。

“多大了人了,還打鬧呢?”花爸叨咕著訓道,但腦袋忽的想到了其他地方去,覺得兩人都二十幾了,應該沒那麼幼稚,難道是昨晚……

他的神色變得有些微妙,中年男人於是低頭扒稀飯了,而雲天賜還敏[gǎn]的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因此臉頰透出了紅。

“是真的打鬧,在浴室裏和花年打架。”雲天賜解釋道,然後解釋完才發現自己有點兒像在掩飾。

花年也發現了氣氛變得有點兒曖昧,於是同樣有些慌神的幫著解釋:“他說他比我聰明,我不服,就和他打起來了。”

四個大人到底還是生養他們的人,於是知道他們說的是實話。

“行了,坐下吃飯。”花媽媽溫和的說道,終止了這個話題。

兩人於是不好意思的坐下了,臉上都是大寫的尷尬。

今天雖然是周天,但做生意的花爸可沒有所謂的工作日和周末,這馬上就要大過年的,他得去商場打理各項事宜,於是吃過早飯便要開車去某個商場和會計對年賬。

順手帶上了自個兒子。

雲爸也要再過一遍某個凶殺案的資料,周一要開庭的,便也去公司了,最後雲天賜便在兩個媽媽的陪同下一起去醫院做身體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