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兩人隔得遠,不然做爸爸的人能在桌子底下踹死自己兒子。◎思◎兔◎在◎線◎閱◎讀◎
傻啊?給懷孕的人吃的什麼啊?
足足點了十幾樣烤串的花年才把菜單還給服務員,等那女服務員一走,包廂的門一關,大家才欲言又止的看向雲天賜。
雲天賜在那兒用開水燙餐具,俊逸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著挺淡定的。
“那個,天賜啊。”花爸露著溫和的微笑,“昨天我和你爸媽談過了,現在中國的國情還不允許同性戀結婚,咱可以找個大家都有空的時候去一趟國外,玩一玩,順便把證給領了。”
昨天他們確實談到這個了,但當時隻是隨便聊聊,想著兩孩子還年輕,他們不著急做長輩的也沒必要催,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如果真有了孩子,這證就必須立馬給辦了。
燙著餐具的雲天賜抬頭看了花爸一眼,心知肚明他為什麼會對自己提這個,於是平和的說道:“不急,等吃完了飯我跟林姨去做了檢查再說。”
本來都挺擔憂的眾人聽到他說這話頓時心中的石頭都落了下來,很高興雲天賜能想開。
不能想開還能咋地?花年說的沒錯,他蹲那兒也沒用,就算固執的跑回家自己也會終日胡思亂想,什麼都幹不順心,不如豁出去檢查了算了,橫豎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雲天賜說完又看向花媽媽,對她說道:“林姨,咱可以等醫院沒什麼人了再檢查嗎?大概十點這樣的。”
“行。”花媽媽很幹脆的應了下來:“阿姨會做好安排的,你放心。”
“那假如真有了小孩……”雲媽媽也開了口,看著比兒子開心很多,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雲天賜給打斷了。
“先別聊這個,還不一定的事呢。”雲天賜有些糟心的說道,也不是不想和花年要小孩,就如花年下午那會跟他提的,他十七歲就想過這事了,雖然後麵早把這種傻白甜的想法隨著戀情一塊拋到了外太空去,但和花年重新在一起以後又想了起來。
但他不覺得自己一定能懷孕,隻想著到了二十九、三十歲了,沒有懷上就去做個這方麵的檢查,如果不能懷再和花年商量著是去代孕還是收養一個。
可不是現在!他年過了才二十三!才剛剛步入社會!還沒怎麼浪呢就突然冒出來一個娃,哇,太突然了。
雲天賜到現在還是懵的,沒了原來的老神在在,隻多了亂七八糟的一堆擔憂。
有孩子了要登記吧,領證還得去國外,領了證婚禮是辦還是不辦?可能肚子到時候大的都穿不下西裝了,甚至到了四五個月連家門都不太能出了,免得被人稀奇的盯著,可孕檢總要出去做吧?他可不想把自己的XXY染色體傳給孩子,如果孕檢不正常他就得去墮胎,正常的話還要接著考慮孩子生下來要怎麼給他做登記,這出生證能不能順利辦下來還是個問題,畢竟孩子的生母一欄填自己這個男人會亮瞎戶口登記處行政人員的眼,然後質疑孩子的身份與來曆,偏偏他又不能解釋,搞小動作隨便弄個女人填上去給他孩子做媽吧,他心底裏又不痛快……
雲天賜光想就覺得腦袋要炸,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弄錯了最好,這樣就能按照原有計劃到了三十歲左右再說了。
起碼時間足夠他慢慢思量,安穩準備。
現在,真的太快了。
雲天賜不自覺的又歎了口氣,看的在座的其他人都麵麵相覷著閉了嘴,已經從他的反應看出了他的態度了。
人人都跟著犯愁起來。
菜陸續上來了,雲天賜吃的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