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一臉嫌棄的樣子。”花年笑著,也忘了長輩都在,就直接伸手去捏雲天賜的臉頰:“很快它就會變成一個漂亮的寶寶的。”
“還要九個月,老弟。”雲天賜說道,心有些沉重。
“一眨眼就過去了。”花年安慰道,知道他為什麼糟心,因為他還沒有準備好。
其實花年自己也沒有準備好,從下午得到消息到現在,還飄忽忽的沒有真實感,但他並不感到害怕,因為這是他和天賜的孩子。⌒思⌒兔⌒在⌒線⌒閱⌒讀⌒
確定了尿檢結果並沒有出錯之後,大家便收拾著要回去了,時間也到了十一點,而大家明天都有事情。
雲媽媽還好,手頭沒有官司可以自由分配時間,而雲爸還得出庭,花爸也得忙商場,花媽媽則表示自己可以向醫院請假,然後再給雲天賜做一些檢查。
畢竟他的身體特殊,從B超的子宮虛影來看也比正常女人的要小,容不得一絲差錯。
“我明天還要上班呢。”雲天賜說道,坐在花年家的沙發上吃橘子,神色還是有一些鬱悶。
他剛才想抓瓜子吃,被他媽媽阻止了,說吃多了上火,對胎兒不好。
“這就對胎兒不好了?當年抗戰的時候女人餓到吃樹根吃餿了的飯食也沒見她們生的孩子不正常啊?”雲天賜這麼反駁他媽媽,覺得她太誇張了。
就吃把瓜子!就吃把瓜子欸!
“所以那個年代的小孩子都瘦巴巴的嘛。”他媽媽反駁回來,“時代不一樣了,能好好養幹嘛要過的委委屈屈的?”
雲天賜不和他媽嘮叨了,他吃橘子總行了吧?
“還上什麼班?辭職了。”他媽媽也剝著橘子,母子兩坐在那兒一邊吧唧吧唧一邊聊天:“然後我和你爸再找搬家公司收拾一下,咱們在年前搬回這小區來。”
“我跟公司簽了勞務合同的,現在還是最忙碌的年尾時期,我說辭職就辭職啊?”雲天賜沒好氣的訓他媽:“看你,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就這還做律師呢?”
“那你現在懷著孩子你還想繼續上班啊?”雲媽媽覺得他想的太輕鬆了。
“起碼把今年幹完吧?就剩最後這半個月了。”雲天賜皺眉說道,不高興的叨咕:“我高中數學老師三十多歲懷二胎,還不是照樣挺著大肚子給我們上課?也沒見她哪裏不舒服啊?”
末了,扭頭去問也在跟他媽媽說話的花年:“咱們高中數學老師最後生的孩子怎麼樣了?”
他轉學之前數學老師還沒生呢。
和他媽媽聊注意事項的花年回頭應了一句:“生了個男孩,八斤。”
“看,八斤。”雲天賜又去叨咕他媽媽:“所以你別瞎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
“有分寸?”雲媽媽很懂的冷嘲熱諷:“你的分寸就是來大姨媽還能爬二樓去跳陽台。”
本來當初雲媽媽就很反對兩孩子在陽台上跳來跳去,四五米高呢,摔下去還不斷個胳膊斷個腿?本以為雲天賜來了大姨媽以後會收斂一些,哪知道小腹痛著都能照樣蹦躂。
順便去花年屋裏嚼一包辣條。痛經痛的就是這種使勁兒作的人。
“怎麼又提大姨媽了?”雲天賜也不愛聊大姨媽的事,於是不耐煩的拿著橘子走了:“不跟你聊了。”
然後叫上花年:“小花兒,回家了。”
跟花媽媽聊天的花年抬起了頭:“不在這兒住?”
“明天要上班,從這兒到公司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不如回去。”雲天賜把最後一瓣橘子塞嘴裏,在玄關處穿鞋。
“欸,天賜!”雲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