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已經有一批基佬給咱們鋪好了路是吧?”雲天賜笑著說道,然而笑完莫名的心裏又湧出了壓抑感。

這繚繞在他身邊揮之不去的憂鬱啊。

為了舒緩心情,雲天賜於是把手插進了衣兜裏,摸上那質感很好的細絨錦盒。

那是他前不久才拿到的婚戒,打算在今天晚上的同學會上向花年求婚呢,給他一個surprize。

然後大後天他們就要飛英國領證了。

手指輕輕磨蹭著那細膩的絨盒,雲天賜嘴角揚起了一抹淺笑。

這次同學會的主辦人是雲天賜不太熟悉的一個男同學,本來應該由花年這個班長操辦的,但雲天賜忽然的懷孕讓花年立馬把這事給拋開了,無良的扔給了那個男同學。

好像是雲天賜轉學以後花年才跟那個男同學要好起來,雲天賜有時候在班級微信群裏看花年和那個男同學親近的說著話,還挺吃味的。

“你和喬林那麼好,我才吃味呢。”花年知道後便吐槽雲天賜:“女裝也死活不穿給我看。”

“你不都看過照片了?”雲天賜知道花年偷偷上網查看了他當女裝大佬時和喬林一起拍的照片。

“所以我真的很想看你本人穿啊。”花年真心實意的說著:“我真的不會嘲笑你的。”

“不要。”然而雲天賜是真的害臊。

等到了約定的酒店,已經到了不少人了,都在那兒三三兩兩的說著話,有些是真的關係好,有些是虛情假意的套對方畢業後的情況,而雲天賜和花年的到來更是將場麵推向了縞潮。

兩個高富帥啊,高中時就風靡全校的組合,如今站一塊還是閃亮的能晃瞎所有人的眼。

雲天賜甚至看到有個女生拿出手機拍他們,便隱隱覺得想笑。

韓幸也已經來了,坐在靠角落的位置,和一個女同學說著話,雲天賜雖然不太記得韓幸旁邊的那個女生,但猜出了她就是和韓幸合租的那位。

雲天賜看了一眼之後便又去看其他人了,和花年一起和熟悉的卻又陌生的一群人打著客套。

當年班上五十三人,這次一共來了三十九個,剩下十幾人或是因為工作原因,或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而沒能來,不過誰知道他們說的那些理由是不是真的呢?大家都是社會人了,有些話明麵上不說心裏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就比方說那個雲天賜也很熟的男同學,明明考上了名校,結果現在卻在做傳銷,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反正今天他沒來。

而有些人明明是真的不方便來,卻也硬生生過來了,就比如那位才生完孩子,懷裏抱著嬰兒的女同學,當然也把她那位在地稅局上班的官二代老公也帶過來了。

多虧了她,幫雲天賜和花年這對組合分擔掉了不少同學們的注意力。

於是趁著大家都去看孩子的空閑,雲天賜和花年找了個位子坐下來了。

“感覺怎麼樣?”花年低聲問著雲天賜,屋內開著暖氣空調,人又聚了很多,在這大冬天的顯得有些悶熱了。

“還行。”雲天賜稍稍吐了口氣。

“人都認得上來嗎?”花年有些擔心雲天賜不自在,畢竟他當年才和大家處了半年就轉學走了。

“放心,我早調查清楚了。”雲天賜老神在在的應了一聲,然後被不遠處的嬰啼聲吸引了注意力,原來是有個男同學要抱小孩玩,結果才上手娃兒就哭了,惹笑了一群人。

花年也看過去,繼而又看向身邊的雲天賜,隻見打扮優雅而又得體的男人安安靜靜的看著那群人,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底卻透著難以察覺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