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俏不知道她和葉勳早就講和了。
她笑說:“行行行, 我知道了,他是個不錯的人,我也是好人。我們都是好人。”
羅俏笑罵了句:“什麼亂七八糟的?”
給禮禮滿上酒,問:“和我聊聊葉勳吧?你從來不肯說你和他戀愛過程。”
禮禮抿了口酒失笑說:“我現在哪有心情聊他,至於看上他什麼了,無非是年少無知愛漂亮皮囊唄。要不然還能為什麼。我沒你想的那麼難過,你今天怎麼婆婆媽媽來安慰我了?又是忽然托付你的?”
羅俏笑的爽快,凶她:“我就不能關心關心你?”
凶完有些感慨說:“我念書那時候就一直羨慕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猶豫,不後悔。”
禮禮調侃道:“那是因為我命好,有個好爹。”
羅俏的情緒被她打斷了罵她:“閉嘴。”
罵完後又說:“你說你,本科學什麼的?畢業了一門心思學攝影,考上了就去讀,那時候出國真的需要勇氣。戀愛了說結婚就結婚。說離婚就離婚,想做什麼都幹幹脆脆,從來不拖泥帶水。”
過了那個時候,禮禮已經回想不起當初的心情了,大抵是孤注一擲的偏執少女。中二的要命。
她一手抵在桌上扶額,笑說:“你最該羨慕的,的確是我的好命,不管是家人還是遇見的人,都不錯。”
羅俏不知道她到底失落不失落,畢竟前夫落難。
兩人無聲的喝了幾杯,禮禮這才正式開口說:“我還是給你講講吧,反正,我從來沒和人講過葉勳。”
她仰頭將一杯酒一口喝盡,溫柔的說:“我對他,就是見色起意。我命好,後麵從遇見到追他,真的太順了,順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太渴望的東西,得到的容易,就會讓自己產生懷疑。他這人脾氣其實不好,繃著臉和我吵架,但是嘴笨,不會罵人,不同我罵人厲害。我們其實經常吵架。但是我都原諒他,和直男吵架都正常。真不可思議,我愛了他這麼多年,當然,成年男女這種事,都心知肚明。我要忙的太多了,愛他這回事,我可不會放在首位。再說,你看他落魄的,都養不起我了,我現在比他有錢多了……”
不知怎的,說的眼裏有淚。
她是個表達欲很少的人,從來不和人分享隱私,除了她自己說出口的,身邊的人大學畢業才知道她是父母離異。
羅俏大概覺得她終於講出來了,雖然她等於什麼都沒說。
罵她:“這麼多年,你可真的能忍。”
禮禮強嘴:“每回冷戰肯定是我贏。他贏不了我的。”
羅俏笑起來。說:“他輸給你不冤。”
禮禮一整晚喝的大醉。葉俏也喝多了。
她自從離婚後,再沒有這麼喝過,這幾年一直不碰酒,她酒品不好,醉了容易鬧事。
醉了後給葉勳打電話,葉勳大概還在忙,之前兩個掛斷了,後麵接了急著問:“禮禮?出什麼事了?”
禮禮軟著嗓子和他說:“葉勳,我想你了。”
葉勳一瞬間心軟。
禮禮絮絮叨叨的不肯掛電話,和他抱怨:“你都不陪我,你來接我回家吧,好不好?”
葉勳正在開車,開會剛結束準備回家,接了電話立即轉道去接她。
葉勳到的時候,禮禮乖乖的趴在那裏,看見他來了,笑的眯著眼睛問:“你怎麼這麼遲?”
葉勳不說話,將羅俏托付給助理,他背著禮禮往外走。
禮禮趴在他背上,兩條腿晃來晃去的亂搖,葉勳恐嚇她:“別亂動,再亂動把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