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了彌補上一世的遺憾,鄭憑輕這一世過得格外認真,雖然言行舉止每每都很欠揍,但其實每一件事他都付出了十足的努力,包括其他新生叫苦連連的軍訓,他也一板一眼地完成了。
“你曬黑了。”林遣摸著他的後腦勺說道。
鄭憑輕訓練從不偷懶,大中午在烈日下連頭都沒有低過,又不是特別抗曬的體質,一個月下來,整個人已經黑成了全新的人種。
他聞言有些緊張:“怎麼?有變醜嗎?”
“沒有,還是很好看。”林遣端詳著他,“你的帥氣已經突破了膚色的限製。”
鄭憑輕安心了,看林遣:“你也黑了一點。”
林遣點點頭:“沒防曬。”
“但還是最白的那個。”鄭憑輕有點鬱悶,把自己的手臂和林遣的並在一起,兩人的膚色明顯斷層,林遣天生長得白,而且還是曬不黑的那種,一個月暴曬下來,皮膚也隻是意思意思變成淺淺的小麥色,和黑乎乎的鄭憑輕形成鮮明對比。
鄭憑輕皺眉:“怎麼辦?會不會顯得不登對了?”
“怎麼可能,你就是變成五顏六色,也是全世界唯一和我登對的人。”林遣認真說道。
鄭憑輕滿意了,牽住他的手:“走,我們去吃飯。”
……
兩人順著校道慢慢走。
大學校園和高中又不一樣,少了一些壓抑,多了一些悠閑與輕快,更加開闊,也更加讓人蠢蠢欲動。
林遣和鄭憑輕身高本就出類拔萃,外貌更是搶眼,尤其鄭憑輕此時還穿著一身迷彩服,更襯得他肩寬腰窄,黝黑的膚色沒有削減他的氣質,隻讓他更加英逸,更加明朗。
在他的襯托下,明明已經被曬成了小麥色的林遣又越發顯得白皙,五官更加清秀,在黑乎乎的新生中格外顯眼。
一黑一白站在一起,倒是有種意外的契合感,一路上頻頻惹來側目。
但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別人的注視,並不以為意,隻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陽光猛烈,透過樹蔭落到身上,卻又有另一種溫柔。
隻是樹蔭不太夠,鄭憑輕把林遣讓到靠路邊的位置,自己則有一半身子還被陽光曬著。
林遣看他時不時伸手去擋陽光,便拉了他一把:“你往裏走一點。”
“哎呀,位置不夠。”鄭憑輕順勢攬住他的肩膀,“隻好擠一擠了。”
林遣好笑地瞪了他一下,但也沒反抗,反而給他抹了一把額頭:“都曬得一頭汗了。”
鄭憑輕無所謂道:“流汗而已,我皮厚,沒關係,但你可不能再曬了,你這種曬了也不變黑,光發紅的,不知不覺就曬傷了。”
林遣把手上的汗直接擦他身上:“那你也別不心疼自己。”
“有你心疼我就行了。”鄭憑輕聳聳肩,問他,“你想吃什麼?去外麵吃還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