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客廳。
可惜的是,男女主的這段感情戲還沒結束,不過那段吻戲應該是過去了,我噓了一口氣,把盤子放在陸穗麵前。
和親人們看感情戲就是會有這種手足無措的情況,明明和朋友在一起時,看個毛片都能平靜地熱烈討論主角各種體位的可實行性,但和家人湊在一起,看個表白,臉都能給你紅透。
吃了幾塊芒果後,劇情終於進入了正軌,開始打打殺殺。
電視裏正激烈的戰鬥,我的手機突然叮咚一聲響,我和陸穗同時被響聲吸引低頭,隻見屏幕上跳出一個框。
是鄭煜婕發來的微信,她說:許秋,我錯了。
我嘴裏一顆芒果,嚇得沒咬住,掉在了地上。
我連忙抽出桌上的紙巾,連忙低頭把芒果撿起來,連忙擦了擦地板,把廢紙丟進垃圾桶。
這麼幾個簡單的動作,鄭煜婕又給我發了好幾條消息。
鄭煜婕:我不要和你分手。
鄭煜婕:我們和好好不好。
鄭煜婕:我錯了許秋。
我把手機拿起來解鎖,正想把她拉黑,見她又發了一條消息。
鄭煜婕:你在家對不對。
鄭煜婕:我在你家樓下。
我轉頭看外頭的大雨,接著點進她的頭像裏,在刪除鍵上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站起來走到窗戶那邊,我往下看,果然看到樓下一個人影。
我歎了口氣,轉身對陸穗說:“我下去一會兒。”
這不是鄭煜婕第一次裝可憐。
我們在一起五年,期間有四年是異地,她去年才在A市找到工作並搬了過來,但可惜好景不長,搬過來半年,便被一個長相不咋的的男人勾了魂。
在我們異地的四年裏,她主動提分手五次,每次分手過後幾天,她總能登門造訪我,不是給我看她一張好幾天沒睡的憔悴臉,就是給我她哭腫的雙眼,哇,這兩句單押唉,然後她瘋狂跟我道歉,求我和她和好。
嘖。
怎麼在我的形容裏,鄭煜婕是個又作死又神經的女人。
其實還好,鄭煜婕除了這些,對我挺好的,我們也有過愉快時光。
就是她把我綠了這事蒙蔽了我的雙眼,現在除了她的壞,我想不起其他。
到了樓下後,我隔著她進不來的有門禁的玻璃門往外看她,見她十分頹廢的樣子站在雨裏,我再仔細一瞧,喲,穿著雨衣呢。
穿著雨衣就沒意思了,本來我還想開門讓她進來躲躲呢。
我敲了敲玻璃門,她聽到聲音後一個興奮朝我跑來,成功地躲進了房簷下。
我站在離玻璃門半米的地方淡淡地看她拉門,見她拉不開後示意我把門打開,我搖頭問:“你想幹嘛?”
她:“什麼?”
他媽的雨太大了。
我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本想著給她打電話,但轉念,這樣隔著玻璃門打電話過於浪漫,於是我作罷地上前一小步,大聲問了句:“你想幹嘛?”
這次她聽到我說話了,她說:“你先讓我進去好不好?”
我說:“不好。”
她委屈地突然哭了,並用力拍了幾下門,這個樣子,真是可憐極了。
她說:“許秋我錯了,我不要和你分手。”
我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問了句我這兩天一直想知道的問題:“你和高澤建睡了嗎?”
她聽後猶豫了幾秒。
這幾秒,仿佛有一把劍插進了我的心髒裏,也插進了我裝滿水的腦子裏。
我說:“你走吧。”
她再怎麼無理取鬧我都可以選擇性地原諒,劈腿就不一樣了。
我沒再理會她,轉身就離開,因為等電梯的地方在她的視線範圍內,害的我還得瀟灑走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