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呢女兒,開心點。”
我果然被逗笑:“知道啦媽,我要工作了。”
這樣的日子又渾渾噩噩地過了十幾天,陸穗仍舊沒有任何聲音,但我仍舊堅信她終有一天會來找我的。
但是來找我和好還是跟我說要出國,就不知道了。
真的,我越等心越虛,特雲|裳|小|築別沒有安全感,甚至出現了幻覺,她說喜歡我的7年,該不會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吧?
終於在一個很普通的下午,曉黎火急火燎地找我。
我很久沒有見到她這樣的狀態了,連發十幾條微信,我的心一揪,下意識便覺得是和陸穗有關。
打開後果然和陸穗有關。
曉黎:穗穗!
曉黎:在群裏出現了!
曉黎:我就不截圖了,她就說了兩句話。
曉黎:她說她學校今天有歡送大四的晚會,她有節目
曉黎:她要唱歌
曉黎:她說讓大家祝她不要出車禍
曉黎:說完這個就走了
曉黎:現在群裏瘋了
曉黎:大家都在打聽她的學校
曉黎:你的西風的話也被扒出來了
曉黎:A市的大學幾乎都被扒出來了哈哈哈
曉黎:晚上啊,晚會這種東西大概7點吧
曉黎:現在4點多了
曉黎:姐妹!
曉黎:簡許秋!
曉黎:約不約?
我突然一個激靈,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立馬回複她:你在哪?
曉黎:我在家
我:我去接你,一起吃飯,然後去學校
曉黎:好的!
拿鑰匙下樓時,匆匆算了一下時間,雖然趕了一些,但不算緊,下班高峰,我花了近一個小時才把曉黎接到,她上車才係好安全帶,我的車已經在馬路上飛馳。
“太好玩了,她學校已經被扒出來了。”她笑了笑:“穗穗也是,現在才說,如果早那麼一兩天,我想肯定很多人趕過來。”
我這才發現,曉黎化妝了。
她和我出門很少化妝的,於是我沒忍住問了句:“你化妝幹嘛?”
她笑:“群裏那麼多人,萬一有A市的怎麼辦,大型麵基現場啊,我當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問了句:“你的那個群,多少人?”
她想了想:“好像是最早的群,2000個吧,不過她不止一個群,微博那邊現在也知道了。”
我點點頭。
車開到學校附近,時間還有些,我們找了家店吃了晚餐,期間曉黎還不忘調侃我胃口變好了。
我說:“是這家麵好吃。”
曉黎切了一聲:“不嘴硬會死嗎?”
時間算的剛剛好,而我幻想中的那些竹言一禾的燈牌也沒有遇到,十分順暢地進了禮堂。
這一進去可差點嚇壞我了,前頭十米開外走著的,不是戚虹雨是誰?
我立馬拉著曉黎出去,從另一個門再進去。
這種晚會,除了大一新生,沒有硬性要求誰來參加,前排坐著幾位老師,後麵跟著今晚的表演者,所以還有很多位置空著。
我和曉黎找了最靠前的坐下,等了十幾分鍾後,晚會開始。
沒有節目單,隻好幹巴巴地等著,幹巴巴地跟著鼓掌,幹巴巴地跟著幹笑。
終於在第六個節目後,主持人念了一遍台詞,最後說:“有請陸穗,帶來《西風的話》。”
我立馬提起精神坐直,接著耳邊傳來了雷鳴般的掌聲。
西風的話,我開始捕捉我當時取這個為我店名的記憶,似乎是陸穗的建議,原來它是一首歌的名字。
禮堂此刻已經坐滿了人,連門口都站滿了人,而我幻想中的燈牌,此刻被一片片的平板和手機取代,上頭米幻地顯示著“竹言一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