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馬車又行了大半個小時後,就到了靈隱寺,庫媽媽先下車,沈盈枝深深祈禱了一口氣,一定不要讓自己看到男主啊,畢竟男主那個蛇精病的性子,不一定要自己故意惹到他,萬一他直接看自己不順眼。
等會兒一定要求求菩薩,好好保佑她一下。
拜佛,添香油錢,一切都很順利,因為男主,沈盈枝不打算在這兒用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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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庫媽媽才把香油錢添了,突如其來的白光割破天穹,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轟隆聲,它們以摧枯拉朽之勢降臨。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下雨了。 ”
沈盈枝抿抿唇,聽見庫媽媽的聲音:“既如此,盈姐兒,我們便在這兒用頓素齋,順便等雨停。 ”
點了點頭,沈盈枝隻好答應了 。不過心裏她又默默的祈禱了兩句,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夏日的雨,來的暴躁又急切,轟轟烈烈仿佛不水淹金山就誓不罷休。
靈隱寺的寺廟很大,但因為佛家講究眾生平等的緣故,他們的用膳的地方隻有一個敞闊的飯廳,沒有隔出包廂之類,在加上下雨,也不容易端進客房食用。
從大殿到膳房這段路,雖然大部分都有走廊,嘩啦啦的雨依然打濕了沈盈枝的裙裾,沈盈枝走進膳房,合上傘之後,又超前邁了一步,不過,才一步就頓住了。
在膳堂的左側,靠窗的位置,坐了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繡暗紋的窄袖勁衣,戴著一張黑色古老繁複圖紋麵具,遮住他大半張臉,隻露出一個瘦削又精致的下巴, 下巴很白,就像是冷玉一樣,他的唇雖然薄,但是殷紅,像是番邦的血玉染成的顏色。
最心悸得的他全身的氣勢,沈盈枝就看他一眼,立馬垂下了頭!
不會怕什麼來什麼吧,雖然在客舍用齋不方便,但是這絕對不會包括男主扶嘉啊,他要是想用膳,用的著來膳堂嗎!
但他就是來了。
沈盈枝垂下頭,又偷偷摸摸的掃了一眼他背後的幾個墨衣侍衛,一眼掃過去,沒有那個對她眨眼的侍衛。
然後沈盈枝立刻低下了頭,心撲通撲通的,腳步也定在了原地。
庫媽媽走了兩步後,發現沈盈枝垂頭楞在原地,拉了拉她的胳膊,沈盈枝按捺住那顆激動的心,拖著庫媽媽找了一個最遠的角落的坐下。
“盈姐兒,你怎麼了?”庫媽媽皺眉頭道。
沈盈枝手指不自覺地顫了一下,牙齒不由的咬到了舌頭,一陣刺痛感傳來,沈盈枝才收回思緒。
不要虛,沈盈枝,他都不認識你,不認識你,不認識你。
況且,萬一他要不是男主,是你認錯人了,好吧,這種可能性雖然很少。
沈盈枝亂七八糟的想著,就連她喜歡吃的素櫻桃肉什麼時候上桌的都不知道。
庫媽媽拍了拍她的肩膀:“吃東西了。 ”
沈盈枝茫然的抬起頭,咬了咬舌尖,一股淡淡的疼彌漫開,沈盈枝收回心緒:“嗯嗯。”
一餐飯吃的心緒不寧,沈盈枝總感覺有一道複雜詭譎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是回頭,什麼都沒有,當然沈盈枝是不敢朝著那個人的方向看去,自然也不知道那個人微勾的紅唇。
幸好的是,沈盈枝一餐飯用完了,雨就停了。
剛剛一場雨來的又急又猛烈,仿佛鋪天蓋地,改雲換日,但是沈盈枝想要走的時候,想到剛剛餘光瞥見的一個剪影,又收回了目光。
“各位施主,下山的路塌方了,恐怕今日各位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