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太美,原諒她 ,不不,一生都不可能,憑什麼隻能他一人,日日不能寐,怎麼可能。

他扶嘉豈是如此胸懷寬廣之人!

“鬆開。”說罷,扶嘉拉開沈盈枝放在他腰間的雙手。

“扶嘉。”見他要走,沈盈枝立刻前追幾步,再次扯住他的衣袖。

扶嘉的腳步卻一頓未頓,直接離開了沈盈枝。

啪嗒一聲,門扉合上。

沈盈枝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扶嘉走出房門,爾後他立在院子裏,未曾前走一步,房內的抽泣聲傳入他耳膜,扶嘉雙手握拳,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守在沈盈枝房門周圍的侍衛們見狀,呼吸俱都放輕,生怕驚擾不遠處一臉陰沉的男人。

不知過了很久,房間裏的哭泣聲漸漸消失了,扶嘉才扭頭,再次推開門。

屋內沒有燭台,到了夜間,酸梨木方桌上兩顆夜明珠熠熠生輝,沈盈枝就躺在地上,她哭累了,睡著了,或者說是,毒發了,睡著了。

那個漸漸會讓她變得困倦的毒。

扶嘉彎下腰,打橫抱起她,又自袖口中拿出棉帕,輕輕擦拭掉她眼角晶瑩的淚珠子。

然後,他坐在床頭,直直地望著她。

沈盈枝,你真厲害。

扶嘉如一座雕塑,一動不動。

直到門口傳來侍衛的暗號,那是在叫他。

他起身,正準備走,默了默,又扭頭給沈盈枝理了理被子,才走出去。

“怎麼?” 他壓低聲音問。

明二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主子,剛剛小主子醒過來後,一直在哭。”

扶嘉聞言,按了下眉心。

沈盈枝,不僅你厲害。你兒子也厲害。

你們兩人,簡直是我命中的刻克星。

來到小平安的房間,兩個奶娘急的團團轉,白日裏還好,小公子雖然不愛笑,但也不鬧騰,可一到晚間,她們兩人怎麼都哄不住。

扶嘉伸手,從奶娘手中接過小平安,小平安正嚎啕大哭,發覺換了一個人抱自己,嗅了嗅鼻子,立馬止住了哭聲,還對扶嘉附上一枚大大傻笑。

兩個奶娘擦擦額上汗水,連忙告罪,扶嘉瞥了她們一眼,讓人拿來小被子,給小平安蓋好,抱著他往外走。

走啊走啊,不過片刻鍾的時間,扶嘉到了目的地,推開門,他抱著小平安一路走到床頭,床上躺了個麵容美麗的少婦,他伸手,把小平安放在她枕頭旁邊。

小平安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一個勁兒望著扶嘉傻笑。

翌日。

沈盈枝揉揉眼睛,金黃光線從窗外射了進來,似乎已經是大中午,這時,奶聲奶氣的哇哇聲傳來,沈盈枝扭頭,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小平安!

她鞋子也顧不得穿,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接著從床頭的小搖床裏,把小平安抱起來。

小平安一看見沈盈枝,腦袋就往她胸口蹭,沈盈枝摸摸他的頭,小聲說:“ 小平安這是餓了嗎?”

一邊說著,她抱著小平安坐回床頭,然後解開胸.前衣襟,小平安聞到了食物的味道。立刻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吮xī。

特別滿足。

沈盈枝輕柔地給小平安順著背,她低下目光,溫柔地望著小平安。

等一等,扶嘉怎麼把小平安給她送回來了。

正兀自想著,房間內忽然傳來喉頭滑動的聲音,沈盈枝抬頭,然後恰恰撞進扶嘉眼底。

他坐在不遠處酸梨木方桌前,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更確切的說,是盯著她的……胸.脯。

她愣了一下,隨即迅速地側了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