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齊沐清卻是愕然, 甚至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喬柯就已點頭表示明白。

齊沐清露出被羞辱的惱意,抬頭看了眼一旁的厲容, 表情狠戾抬腳就要過去, 喬柯伸手攔住他,淡淡道:“有空發神經不如來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拍。”

喬柯的手如同鐵箍一樣,將齊沐清定在原地,厲容輕笑一聲, “齊少是專業演員,又是影帝, 拍戲不順就打算拿厲某出氣麼?如果我在這裏影響齊影帝發揮,那……還真是抱歉啊。”

厲容說著抱歉,腳下連挪一步的想法都沒有,他雙手抱胸,臉上的表情閑適而又溫雅,對比臉色極差滿臉陰鷙的齊沐清, 可謂人生贏家耀武揚威。

站在鏡頭前, 喬柯轉換了方式, 他開始把自己想象成傅文辛——深度入戲, 把自己完全當成另外一個人,拋卻以往的技巧,真正的以情入戲,這是一種對演員來說很有效但卻很危險的方式,深入角色的內心世界,如果出不來,那麼等到演戲結束,演員還能不能回歸原本的自我。

一個年輕的沒吃過苦的知青驟然來到農村身邊有一個亦師亦友的夥伴,他們關係親密形影不離,相處時產生了某種淡淡的情愫。這個人是靦腆天真的,混亂中對方一個略帶維護的動作,就讓傅文辛的心被一種甜蜜感充盈,他不敢去看對方的臉,眼神卻緊緊盯著何蘇華的身周,害怕他受到任何傷害。

這一場順利通過,齊沐清被喬柯帶入戲,被動地陷入了何蘇華的角色。

一整天的拍攝結束,走出鏡頭範圍,喬柯弓著腰,整個人立刻陷入一種困倦。

厲容走過來扶住他,緊張道:“怎麼了?”

“累,回去吧,我想睡一覺。”喬柯勉強笑了笑,他現在胃不疼了,但是人卻懨懨的,拍戲時完全察覺不到,一鬆懈下來就好像隻要閉上眼就能馬上睡著。

旅店離片場不遠,他們早上都是走路過來,這會兒見喬柯困得直打瞌睡,厲容幹脆借了劇組那輛二八單車,載著他回去。

厲容讓喬柯斜坐在橫杠上,自己騎著車抱著他,如果是平時喬柯肯定不願意用這麼娘的動作讓厲容占便宜,但今天他隻想快點沾到床。

“你沒事吧?”兩人進了房間,喬柯爬上床,衣服也不脫就鑽進了被窩。厲容走過去摸他的額頭,溫度正常才放下心來。接著又無奈歎氣,“要睡覺也得脫衣服洗個澡啊,晚飯還沒吃呢。”

“你幫我脫。”喬柯眼睛都沒睜,掀開被子四肢攤開,倒是把厲大總裁當成貼身丫鬟來使喚了。

厲容輕笑一聲,喬柯很久都沒跟他撒嬌了,現在這幅樣子竟然覺得有點可愛。

厲容揉了揉他的頭發,動作溫和地把那個小懶貓剝了個幹淨,又打了盆溫水給他擦身。有一個醫生當發小的好處,就是即使是個富二代厲容也因為常常陪著莫漾去敬老院當護工而學了一手的護理知識。動作迅速地隔著被子給喬柯擦了身,才發現小懶貓早就已經睡著了。

厲容想了想幹脆洗了澡換了身睡衣,爬到喬柯身邊陪著他睡。大概是因為厲容身上的熱度,睡著的喬柯自動自覺地貼過來,摟住他的腰。厲容拍了拍夾在腰間的手臂,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喬柯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的印象中似乎厲容叫了他幾次,第一次是喊他起來喝粥,喬柯不肯,厲容就坐在床邊一勺一勺喂他;第二次是他半夜喊疼,厲容起來拿了胃藥給他吃。之後似乎還有幾次,喬柯卻完全想不起來了。

剛睡醒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