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齊沐清猛地搖頭,他攥住喬柯的衣領,指尖泛白,“你在說謊!”
喬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黑亮的眼睛平靜無波,“我很好奇,你沒在河裏找到什麼?”
厲容把齊沐清跟他分手後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喬柯了,包括他失蹤之後齊沐清在越江打撈,齊沐清跟蹤他的事情就沒跑了,
隻這一句話,就將齊沐清的所有希望打破,他踉蹌著鬆開手退了幾步,癱軟地靠在牆壁上,他捂住雙眼,他能感覺到,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隨著喬柯的話被帶走,涼意從心底泛起。
似乎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齊沐清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又哭又笑:“我不信!你又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喬柯的事情,為什麼你演戲時很多小動作都跟他一樣!你是不是把他藏起來了!?”
喬柯看著他的眼睛,很惡劣地笑了笑,“我說過,他死了,一年前的秋天,跳江死了。我就跟在他身後,親眼看見的,那天你還打了個電話對吧。至於我?我是喬貝,我知道關於喬柯的一切,你覺得我會是他什麼人?”
喬柯並沒有要齊沐清回答的意思,或許是發泄內心的狂躁,或許是想要懲戒眼前這人,他自顧自地說:“這世上除了血緣親屬,會有長得這麼像的嗎?很多人都說我跟十年前的喬柯幾乎一模一樣。”
齊沐清慢慢瞪大了眼,他手抖著,緊緊拉住喬柯的衣擺,聲音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哈……你,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就沒想過,喬柯是我父親嗎?”
齊沐清愣了一下,他看著喬柯的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接著他瘋狂搖頭,“不、不可能……他十八歲就跟我在一起,他不可能會跟別的女人……你們年齡差不對!十四歲!隻有十四歲的年齡差!更何況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瞞著我!他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喬柯歎了口氣,把齊沐清的手從自己衣擺上一根一根手指拉開,這很難成功,因為齊沐清的手指僵得像根木頭。
“你連他的母親都沒見過,也不知道喬柯隻會在母親生辰的時候去拜祭,更不明白喬柯說結束那是真的結束,他不會挽留更不會回頭,你傷害那些無辜的人,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這樣的你,真的了解他嗎?”齊沐清隻在喬柯母親最後一次手術時,在手術室外陪著喬柯,但那一次,她沒能夠出來。在此之前齊沐清因為要隱瞞他們的戀情,從未去醫院看望過她,所以他也就不知道,喬媽媽喊喬柯叫貝貝。
齊沐清仿佛徹底崩潰,他衝到喬柯麵前,用力扯住他的脖子,像是要動手揍他。可喬柯是什麼身手,即使還在病中,喬柯的反應也堪稱迅速,幾乎是齊沐清才碰到他的衣領,喬柯就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齊沐清雖然瘋狂,但他的力氣並不比生病的喬柯要大,將人反剪手臂按在牆上,喬柯才發現這人瘦的皮包骨,感覺再大力一點,對方的手腕都能被他擰斷。
“一切都結束了,你這樣沒有任何意義,你已經出局了。”
齊沐清緊緊咬著唇,昨天被打破的嘴角因為主人過於粗暴的動作又開始滲血,一滴一滴地順著下巴落在衣領上,昏暗的安全通道內隻聽到他急促的喘熄,偶爾從嗓子裏發出幾聲悲戚的低吼。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來人跑著上來的,很迅速很急,一眨眼功夫就到了這層,喬柯隻來得及轉頭,就聽一道聲音詫異地說:“貝貝,你怎麼在這?”
自喬柯母親去世後,隻有一個人會這樣叫他,其他人都叫他喬喬或者小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