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小胖手要爹地抱。

喬母進了屋就看到兒子的手指上清晰地印著兩枚發紅的齒痕,幾乎要破皮了,不禁又氣又急,“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喬靖軒既委屈又羞惱,眼淚汪汪地不吭聲,心裏隻是在想,為什麼程家的小雞仔不喜歡自己,他們家的小弟弟也不喜歡自己呢?明明自己走到哪裏都被人誇讚的啊。

程母也是無語了,溫聲道:“靖軒,伯母剛剛烤了小鬆餅,你要不要嚐嚐?”

喬靖軒抽著鼻子道:“我、我不想吃,我想和小弟弟玩兒。”

“還玩什麼,人家都不搭理你。”喬母真是怒其不爭,“走了,回家!”

說著勉強維持著體麵跟程母道了別,隨即把喬靖軒的手一拉,一肚子氣地走了。

程家真是邪門了,養隻雞那麼凶,養個娃也那麼狠,以後不能再來了!

……

宴會過了兩天後,程與棠就乘坐私人飛機,攜夫帶子離開京城,回到寧市。

在家足足呆了一個月,時間夠久的了,遠程辦公隻能解決大部分公務,還有些事情必須由程總親自出麵才行。

程父程母一百個一千個舍不得兒子兒媳和大孫子離開,可是沒辦法,鴻昇總部在寧市,還有那麼多員工要養活,不能長時間沒人坐鎮,不放人走不行。

老兩口本來還想跟著一起去寧市給小兩口幫忙,被夫夫倆好言婉拒了。兩位老人操勞了大半輩子,應該多享享清福,哪能讓他們繼續勞累。不過保證會盡量抽空多回京城,以慰老兩口☉

多年來程總都隻在小指上戴一枚象征獨身的尾戒,而這次春節長假歸來後,那枚尾戒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名指上的婚戒。那隻婚戒沒有鑲金嵌鑽,款式簡單到根本沒什麼款式,上麵歪歪扭扭刻著幾道花紋,就像一枚粗製濫造的偽劣產品,然而鴻昇的員工卻誰都不敢小覷。因為他們聽說了一則小道消息,程總那隻婚戒是他那位保鏢愛人親手打造的,程總在辦公室裏工作一段時間後就會低頭親吻一下,再投入下一階段的工作,足見他對這段婚姻的忠誠和珍視。

當然,這則小道消息的來源是否可靠誰也說不清楚,不過十天前程家在京城的鴻景大酒店擺的那場盛大的酒席卻是確鑿可考的。

那場驚世駭俗的婚宴加寶寶宴被京城上十家媒體輪番報道了一遍,夫夫倆的接吻照和一起親吻兒子的照片以及那顆鴿子蛋的大特寫鋪天蓋地地傳遍了各大公共社交平台,引發了全民討論的大高|潮,熱度過了足足一個星期才慢慢消退。鴻昇的員工在年前得知程總愛上了自己的貼身男保鏢時還覺得有點抬不起來頭來,如今已經是適應良好,甚至與有容焉了。

總裁夫夫情比金堅,不說破壞他人的婚姻不道德,就是要藐視所謂的“陳規陋習”,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程總夫人可是能夠單槍匹馬把二十餘名歹徒打趴下的人,想要拿下程總,先過了他這一關再說。

林安娜昨天才從美國飛抵寧市,隻是聽說程與棠已婚已育了,具體細節還沒來得及了解,也沒準備去打聽細節,因為她對自己一向有著充分的自信。這會兒突然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得紅唇微張怔在當場,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程與棠一手抱著兒子一手牽著姬小羽,朝她微微一笑:“林小姐,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糟糠之妻。”

林安娜:“……”

姬小羽:“???”

一家三口送走神情尷尬卻強顏歡笑的林安娜後也要回家了,姬小羽二話不說就上了駕駛位,程與棠有點不放心道:“寶寶,還是我來吧,你現在身懷有……”

“停,不許往下說!”姬小羽微惱地瞪了他一眼,他現在最忌諱那個字眼了,“我雖然那什麼了,瞌睡比原來多一點,胃口稍微差了一點,可是身手並沒有打折扣,你要是不相信那咱倆就來比劃比劃!”

還好他是山雞精,懷的是體形小巧的蛋,要是像人類一樣挺著個肚子,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不用比了,為夫甘拜下風。”程與棠真情實意地說,然後乖乖進了後座,把程泡泡放在嬰兒安全座椅上。

姬小羽得意地翹起唇角,熟練地發動轎車。

開了一會兒之後想起剛才在鴻昇發生的事,姬小羽也有點不放心地問:“他爹,剛才那女人是不是對你有什麼不良企圖?”

程與棠莞爾,一邊逗弄程泡泡一邊輕描淡寫地說:“是嗎,我沒注意。”

這個回答姬小羽聽著挺順耳,於是隻哼了一聲,沒再追究。

不過泡泡他爹就像個香餑餑一樣,每天都有無數人眼饞,為了杜絕隱患,趁現在自己行動還算方便,還是盡可能盯緊一點的好,繼續給程總站一陣子貼身保鏢兼司機的崗。

反正他和兒子總是呆在家裏也無聊,開車出來兜兜風也挺好的。程泡泡可能是隨他,對各種車輛特別有興趣,一上路就盯著馬路上的車流看個不停,時常嗚裏哇拉手舞足蹈的,十足一個小車迷。

日子如流水一般過去了,轉眼春去夏來到了七月。

夏日炎炎正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