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一軟,想伸手摸摸小家夥的臉,結果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算了,他也睡吧。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好讓程泡泡靠得更舒服一點,然後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打鬥和慘叫聲,喬靖軒從夢中驚醒,赫然發現身邊的程泡泡不見了,屋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而他後頸有點痛,好像挨過一掌一樣。

怎麼回事,難道綁匪剛才把他打暈了然後把程泡泡帶出去了嗎?天哪,那個小家夥千萬不要有事!

正著急時,房門被打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沉穩男聲問道:“靖軒,你沒事吧?”

喬靖軒喜出望外,“與棠哥哥,我沒事!”

“那就好。”程與棠走進來,用一把匕首割斷了他身上的繩子。

喬靖軒急忙問:“與棠哥哥,泡泡呢?他怎麼樣了?”

程與棠道:“他也沒事,就在外麵的車上。”

喬靖軒:“……”

什麼什麼,他沒聽錯吧?難道他在做夢,還沒睡醒?

出了屋子,就見包括錢哥在內的所有綁匪全都爛泥一樣癱在地上,警察正在收拾現場。

喬靖軒難以置信地問:“與棠哥哥,這究竟怎麼回事,泡泡是怎麼逃出去的?”

程與棠咳了一聲道:“你剛才睡著了吧?其實那間屋子的門並沒有鎖上,泡泡一推就開了,然後趁綁匪不注意跑到外麵的公路上找人打電話回家,告訴了我這個位置,我就帶人趕過來了。”

就這麼簡單嗎?喬靖軒不敢相信,可除此之外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接著他看到旁邊空地上停了一輛車,姬小羽坐在副駕駛位上,程泡泡則在後排座位上,手裏正拿著塊醬豬蹄啃得不亦樂乎,嘴上手上油光光的。

姬小羽從車窗探出頭來,打著哈欠道:“可以走了吧?趕緊回去睡覺,困死我了。”

程與棠示意喬靖軒上車,自己坐進駕駛位,親了親姬小羽的唇,笑道:“寶寶,你要是困就先睡吧。”

喬靖軒:“……”

畫麵有點辣眼睛,他默默地偏過了頭,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啃完豬蹄正津津有味地舔手指、對自己兩個父親的親熱舉動熟視無睹的程泡泡:“剛才……”

“剛才怎麼了?你這個人最討厭了,就不告訴你,哼!”程泡泡把頭一扭,擺明了不想理他,隻是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他。

喬靖軒:“……”

之後喬靖軒稀裏糊塗地回到程家,反過來還要安慰嚇得花容失色的自家大姐,然後又稀裏糊塗地被聞訊而來嚇得差點出個好歹的父母強行押回了京城,勒令他不準再和程家的小子來往,接著第二天就被塞上了前往非洲大草原的國際航班。

再然後,他就被送到歐洲讀書去了。

等他學成歸來回到華國時,已經是十二年後了。

十二年,四千多個日日夜夜,足夠忘記很多的人和事。

直到那天春天,正在學著接管家族企業的喬靖軒偶然去寧市出差,在街頭邂逅了一個似曾相識、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少年。

喬靖軒一個恍惚,喃喃道:“程泡泡?”

少年白了他一眼,“誰準你叫我這個名字了,我跟你又不熟。”

——END——

☆、番外 四季歌(全劇終)

程鳳來十九歲了, 在京城大學讀大一。

進校那天他就造成了不小的轟動,不少人聽說後還專程跑來一睹真容,因為他太漂亮了,那種漂亮不是女性的嬌柔,而是一種超脫了性別界限的美,一種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美,鮮活, 生動,燦爛,明媚, 一舉一動都能輕而易舉地牽動人心。有人戲言,這位美少年哪怕挖鼻屎,也比別人要好看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