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季權期還沒回來,季母先叫了他過去。

季母身邊有好幾位貴太太,貴太太又各自帶著打扮精致的女兒,有兩三個姑娘看著還很年輕,十八九歲,最多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看楚元瀟的視線最熱切。

楚元瀟禮貌地和幾人打招呼,然後問季母有什麼事。

“其實是我們讓伯母喊你過來的啦。”一個依偎著貴太的年輕女孩笑嘻嘻道,“伯母說你是金牌經紀人,眼光特別好,我們想讓你看看,我們要是進娛樂圈了,有沒有可能大紅大紫。”

另一個道:“我倒沒想大紅大紫,就覺得演戲挺有意Θ

嚴皓沒揭穿他的謊話,順著說了下去:“我不在意。你這樣很好,喝了酒,隨時保持警惕更安全。”

嚴皓看向楚元瀟,車內昏暗看不太清晰,然而他曾見過楚元瀟微醺的模樣,稍一回想就清晰浮現在腦海。

他飛快移開視線,喉頭無聲滾動,覺得自己渴的厲害。

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更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饑渴。

車窗依然開著,楚元瀟卻無端覺得周圍的氣息又變得滾燙起來,燙到心底。

好在終於到了小區門口。

車一停楚元瀟就開門下車,暗暗吸了一大口冷空氣才轉身和嚴皓告辭。

礙於某處明顯的反應,嚴皓沒下車,隻透過車窗對楚元瀟點了點頭。

*

腰被一雙有力的手死死禁錮,無法動彈,身後灼熱濃重的氣息噴灑,野獸般的嘶吼在耳際炸開,有力的撞擊仿佛不知疲倦,牙齒啃噬過每一寸皮膚,疼痛蔓延,他的手亂抓,摸到對方一條橫於肩後的長長疤痕……

天光大亮。

楚元瀟猛地睜開眼,夢中的黑暗如潮水般退下,他緊繃的身體倏然放鬆。

“呼~”

他掀開被子,一動卻尷尬的發現褲子髒了,低咒一聲,他起身直接去了浴室。

浴室的鏡子裏映出他的身影,皮膚白皙,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痕跡,腰不酸、腿不軟,健健康康。

然而昨晚的夢讓他回想起一件早該被遺忘的不太美好的事,印象深刻得讓他恍惚感覺到了疼痛。

該死的疼。

就是那種疼,害他對男人有了陰影,更對男男情|事充滿恐懼。

是的,圈內被評為“最討厭男同的圈中人”第二名的他——第一名是嚴皓,其實愛好男。

然而,很倒黴的,在他剛意識到性向不對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生猛、沒一點職業素養、隻顧自己爽的鴨,給他造成的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他害怕男人接近。

楚元瀟圍著浴巾麵無表情地出了浴室。

走到衣櫃前一邊選衣服一邊冷冷的想:不知道異性戀、但有恐女症的男人是怎麼找到另一半的?

……似乎也沒有可比性。

畢竟人家找另一半是壓人,他找另一半會被壓。

楚元瀟對著鏡子整理衣服,麵上帶出些許嘲諷,像是在嘲諷自己一大早發神經。

他不需要另一半,一個人就特別好。

都怪嚴皓那家夥散發的荷爾蒙太濃烈,害他差點心思浮動。

看來必須得離嚴皓遠點。

*

到了公司,剛起床時的那點雜亂思緒早就被拋在腦後,楚元瀟一心撲在工作上。

楊峰臉上的傷已經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