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帶著蠱惑的聲音說著,說到底她看重的隻是風頭正盛的越玲,而夏姍姍隻是她達成目的的工具。如果夏姍姍跟越玲去參加她的婚禮,說簡單了是給她漲麵子。但如果細思,這其中的好處太多了。越玲是賀家的大小姐,她算是有一份繼承權。那跟她扯上關係就是跟賀氏扯上關係。而且她現在還是華韻的銷售經理,沒有人敢忽視華韻。也沒有誰敢保證越玲隻會止步於華韻的銷售經理,畢竟對方一直以來的成績隻要有心還是能查到的。
夏青青思量著,然後勸解蠱惑著。這種冰釋前嫌重歸於好姐妹情深的話,可能對原主有一點吸引力。但對夏姍姍來說,一切都太遲了。她起先其實對麵前的這個女人感覺還不錯的,可能是因為對弱者的天生同情。她總是在心裏可憐著對方,總是下意識的找她身上的閃光點。
但在那個夜裏,夏青青扔給她三百塊。然後把她跟陶陶扔在人生地不熟的隴城老屋時,夏青青便已經對她失望透頂了。
“可以,我會勸越姐跟我一起過去的。”夏姍姍笑著答應著。
夏青青露出終於放心的樣子,高興道:“我就知道——”
“就當是為陶陶熟悉他的新家庭成員吧,到時我會告訴所有賓客,陶陶是你年幼不懂事生的。請大家看在孩子還小,看在你當時也不懂事的份上。請大家原諒你以前的過失,讓大家接納陶陶的。”
“你什麼意思?”夏青青一下子鬆開了雙手。
“字麵上的意思。”夏姍姍學著越姐的樣子,冷靜的喝著咖啡:“你隻要邀請我和越姐,我們就肯定會過去。但到時請你做好,我會把陶陶的身世公布於眾的心裏準備。”
“公布於眾?你舍的把陶陶給我?”夏青青迅速的穩定情緒。
夏姍姍聳聳肩:“沒結婚前舍不得,但結婚了,我就感覺替別人養孩子挺冤的。而且越姐和我都是GAY,我們都比較喜歡女孩子,帶著女孩子生活也方便一些,男孩子要顧慮的太多了。我們最近在考慮,領養一個女孩子的事情。所以,夏陶陶這個包袱和責任,也是時候交給你了。以前你沒結婚不方便,但現在你都要結婚了,為什麼還要把這個責任甩給我。而且你是懷孕結婚的,你底氣十足。現在多的是帶著孩子嫁人的,你就告訴你對象說你有個孩子,然後把陶陶接過去,這有什麼難的!”
夏姍姍說的太輕鬆了,說的夏青青心緒全亂了。如果說她沒懷孕沒準備結婚前,她其實也不怕她的那些男性朋友知道她生過孩子。但現在她懷孕了,她要結婚了,對方那麼愛她,對方家裏的老人那麼看重她。她怎麼可能會冒著打破自己幸福的風險,在這個時候告訴別人她生過孩子,而且孩子都那麼大了。
“夏姍姍,你真是好樣的,翻臉不認人。”其實到了最後,夏青青已經猜到對方是在威脅她。但可恨的是,她偏偏覺得麵前這個瘋子是認真的。因為她認為對方會永遠老實聽話,但她偏偏能在陶陶的麵前跟她對打。她認為對方一輩子撐死就是嫁個高不成低不就的老實男人,但偏偏對方竟然套牢了跟她性別一模一樣的越玲,並且勾的對方轉給她那麼多股份。所以她現在根本就不敢輕視對方,對方要是沒點心思和魄力,怎麼可能攀上越玲那樣的人。
“夏姍姍,你真是好樣的。”夏青青氣結,她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包,指著坐著的夏姍姍再次道。
“承蒙誇獎,我等著你的喜帖。你是想要喜帖和麵子,還是想要你的幸福生活,你自己好好選!我不會一直都這麼好心的,如果把我逼急了。到時都不用你自己找我,我直接抱著陶陶去你們家。所以我的好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選,最好一次就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