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事,怎麼會這樣,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了。”賀大康再次舉起了信紙,心中隱隱作痛。要是沒有越錚的這個臨時起意,要是今天他手上的這封信在半路上遺失了。要是他因為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選擇不看這封信,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可能他到死都會不知道,原來跟他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女兒,竟然是他的女兒,竟然是他的親女兒。
他的妻子糊塗,但他何嚐不是愚笨到了極點。兒子的顧慮,賀大康也立馬想到了。想著兒子和家裏的老婆,賀大康終歸沒有把電話打過去。他想了許久,終於抖著手,撥通了越玲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您稍後再撥——”手機那端傳來不斷重複的聲音,賀大康以為越玲在接電話所以舉著手機正襟危坐的等待。
但是在等待許久許久後,在重複撥打了這個號碼無數次,得到無數次相同的聲音後。賀大康終於想起,越玲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拉黑了他們一家人了。
“……”賀大康坐立難安,他再也顧不上自己的工作,立馬跑了出來。
“賀總,你這是?”秘書見他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詢問。
“我要出去一下。”賀大康匆匆的說著,然後拿著手上的信紙,匆匆去按電梯。
“老王賀總下電梯了,你趕快接一下他。可能是小賀總出事了,他看起來特別著急。”秘書打著電話,等反應過來,賀大康都沒有穿大衣後。立馬跑了進去,把大衣匆匆送了下去。
等他拿著大衣,到了停車場時,發現那輛專門放勞斯萊斯的位置已經空了。
梁秘書不知道那頭又出什麼事情,想了想,他便把電話打給賀宅。想問一下那邊的情況,也想提醒夫人,賀總大冬天都沒有穿外套。
“上了年紀的人可不能馬虎。”要是賀總倒了,要是賀氏出什麼問題,那自己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在賀氏工作了將近二十年的梁秘書一邊想著,一邊撥打肖雲清的電話。
而在另外一頭,上了車子的賀大康在考慮再三後,qún`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決定還是去越玲的家裏等著她。
此刻他心急如焚,想立馬見到越玲。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也意識到他絕對不能去她的公司找她,所以想來想去隻能去越玲的家裏等她。
“去大小姐的家裏?”老王有點為難,他把車子拐向新安路幸福小區的方向。在走了一會後,老王期期艾艾道:“賀先生,你知道大小姐她住幾樓幾號嗎”
賀大康再次愣住,他愣愣道:“你不是跟她媽媽來過這裏嗎?”
老王立馬解釋道:“我是開車送夫人來過這裏三四次,但是夫人一直都是自己上去的。我從來都沒有跟上去過,所以不太清楚大小姐她到底住幾樓幾號。”
賀大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想到,自己曾經花錢跟那頭的物業聯係過,曾經買過那裏的監控。他想著待會過去再讓物業查一下,但是想到這件事情,他又想起了他為了兒子,曾經試圖讓越玲頂罪的事情。
車子慢慢的開進了幸福小區裏,賀大康望著麵前普普通通的小區。再一次的意識到他對對方的虧欠,這裏的房子是她自己付的錢購買的。他作為一個父親,甚至都沒有幫助她過一分一毫,他甚至不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
“賀先生,要不我給薛姐打個電雲X裳X小X築話,沒準她知道大小姐住幾樓。”老王在賀家太久了,對這個家庭的關係摸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賀先生此刻沒有聯係他的妻子,肯定是那裏不方便,所以他善意的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