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關係有什麼意思,咱們來四個人的虐戀情深啊,誰先談不下去誰先死!

“不必。”他回了兩個字,抬腳就要走。

衛沉魚立刻又追了兩步攔住他,放軟了聲音道:“素兒與三皇子是新婚燕爾,周圍又有那麼多帳篷,萬一傳到了皇舅舅的耳朵裏就不好了。素兒總是在我麵前提起你,她最崇拜你,也最聽你的話了,你去勸她她肯定聽的。”

她一定要把這小子拉上這條賊船來!

“我隻會殺人,不會勸人。”劉崇光丟給她一句話,就大步離開了。

衛沉魚眨了眨眼,這把殺人的刀,她暫時還用不起!

***

因為衛沉魚之前那番帕子理論,讓三皇子和劉素兒進入了冷戰期,劉素兒一臉幾日躲在帳篷裏與他吵架,衛沉魚時不時地過去聽牆角。

她每次都說去找劉素兒說話,可是一站門口,就聽見裏麵激烈的爭吵聲,門外守著的丫鬟也一臉為難,衛沉魚便善解人意地說不用進去通傳,她等一等就行。

每回她聽完笑話就走,反正堅決沒進去過。

最後還是劉素兒過來找她了,當然還是沒什麼好臉色,哪怕對著衛沉魚笑,也是僵硬得很。

“素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表哥打你了?”衛沉魚一驚一乍地道。

她見劉素兒點頭,萬分擔憂地道:“如果他有要動手的跡象,你可一定要喊人啊。表哥從小就力氣大,七八歲的時候就能徒手捏斷蛇的脖子,都把我嚇壞了。要不是我與你交好,實在是避不開,不然我肯定不敢往你們的營帳去的。”

衛沉魚這番本來避嫌的言論,落到劉素兒的耳朵裏,就成了虛假的遮掩。

劉素兒強打起精神來,衝著她笑道:“鶯鶯,上回我和你說的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堂兄真的是一表人才,這次狩獵他拿了第三名,皇上大肆表揚過一番。你年紀也不小了,這親事該定了,我自小與堂兄關係好,所以這堂嫂的人選,隻有你最適合了……”

衛沉魚低著頭,看起來像是害羞了,實際上她握著帕子,恨不得撕碎了。

還是來了,為了不讓三皇子惦記她,撮合她和自己的堂兄。

哪怕劉素兒明知道那堂兄是個混不吝的,最近狩獵成績好,那也是身邊的侍衛狩獵功夫卓絕,並且劉素兒千叮嚀萬囑咐過,無論如何都要拿個好成績,好讓許鶯鶯芳心暗動。

“不了吧,我看你成親之後過得這麼不好,這輩子我都不準備嫁人了,隻願常伴青燈古佛前。”

劉素兒等了半天,結果就等來這麼個回答,差點把她給氣死。

“鶯鶯,你說什麼呢?我過得很好啊,三皇子——”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衛沉魚一把抓住了手,雙眼通紅,激動地道:“素兒,你別騙我了,我這幾日去找你,你倆天天吵架,甚至還摔東西,我在外麵候著就怕表哥打你啊。你說他們男人都是習武的,手勁那麼大,一巴掌扇過來,我這脖子是不是得跟著擰斷了。我以後就算要找男人,也得找個身體病弱半截入棺材的那種,至少打架的話我是不怕的,他敢跟我動手,我就拽他頭發抓他的臉,我這留長的指甲肯定有用武之地的。”

衛沉魚說完之後,就拿著帕子擋臉,嚶嚶地哭了起來。

她這番言論,可把劉素兒震得七葷八素。

頭一回聽見姑娘家找夫婿,不要身體康健的,反而要個病秧子,就因為怕打架打不過。

“鶯鶯,你瞎想什麼呢,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況且我是女嬌娥,三皇子隻是嚇唬嚇唬而已,他真的沒動手,你別想多了。走,我帶你去瞧瞧我堂兄的英姿,你肯定就能把這糊塗想法給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