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屋子裏的下人都是貼身丫鬟,沒人會說出去,但這種內心飽脹的感覺,讓他真的覺得很舒服,像是大冬天剛從被窩裏鑽出來一樣,身心溫暖幸福得冒泡。
直到他牽著她嬌軟的手,出了門被風一吹,才徹底清醒過來。
心裏不由得嘀咕道:難怪手下那些臭小子都想娶媳婦兒,原來是這般滋味!的確美滋滋!
夫妻倆趕到的時候,前廳內的氛圍並不是很好,之前沒進門似乎還聽到有人說話,但是走進去之後,瞬間都安靜了。
坐在廳內的有幾個女人,麵色還異常難看。
劉崇光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他一向耳聰目明,這些女人之前嚼舌根子說他娘子的壞話,他一句不漏地都聽見了,繼母和嬸娘兩人一個賽一個的說,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
這些話自然也無法逃過衛沉魚的耳朵,不過她隻做不知,依舊傻乎乎地看向劉崇光,在得到夫君勉勵的笑容之後,才走上前去給諸位長輩請安奉茶。
夫妻倆先給劉崇光親娘的牌位敬了茶,之後才輪到現任候夫人。
侯夫人輕咳了一聲,揚高了聲音說道:“下次請安來得早些,一家子都等著你。侯爺早上愛聽戲,今兒為了喝你的茶,戲班子都沒去。”
她明顯是責怪,而且還是當著劉侯府一大家子的麵兒,給衛沉魚這個新婦臉上難看。
“她是為了等我,我早上練完劍才過來。況且爹聽戲什麼時候都可以,如果真的那麼喜歡,去把戲班子請回來養著便是。”劉崇光直接接過話頭。
侯夫人這杯茶喝到嘴裏,差點被嗆到,怎麼都不是滋味兒。
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兒媳,還是她相熟之人,許鶯鶯的性子就是軟弱可欺的憨妞。
之前素兒來看望她,還跟她告狀了,許鶯鶯差點害了她的乖外孫,侯夫人這腦子裏想了無數種磋磨她的法子。
結果出師不利,頭一回不僅沒占到便宜,還讓劉崇光這個晚輩給打臉了。
要是別的晚輩,侯夫人肯定嗬斥出聲了,長輩教兒媳哪有他說話的地方,可是劉崇光是劉侯府所有的希望,劉侯爺雖說是一把手,但是實權已經都落到劉崇光手裏了。
“崇光,戲班子真的買嗎?可是齊翰林家的那個小兔崽子也看上了,他說他用銀子砸,肯定能搶走!”劉侯爺一聽兒子說這話,立刻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爹若是想要,兒子便為你奔走一二。”劉崇光難得的這麼好說話。
劉侯爺一聽這話,興奮地直搓手手。
天呐,這才是他的親兒子,以前的劉崇光都是假兒子!
劉侯爺一直都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性子,唱曲捧戲子,還跟一混不吝的晚輩公子哥兒搶戲子,這種事兒也就他這個老不修能幹得出來了。
所以一般他惹是生非提出來的要求,劉崇光都是拒絕,甚至還想方設法把他拒在府中,免得又給他惹麻煩。
這還是他頭一回如此大方而肯定地答應。
“真是爹的好兒子!戲班子就靠你了!”劉侯爺激動得臉都紅了。
“爹這麼喜歡,兒子自然是滿足您。不過您瞧你兒媳婦年少嬌貴,幹不了重活,嫁給我之前還是長公主之女,錦衣華服。兒子不能虧待她,想讓她好好在家享清福,不用在婆母麵前立規矩。又怕旁人說她不講孝道。”劉崇光十分好說話,不過他話鋒一轉,眉頭緊緊皺著,顯然是十分憂愁。
“我當是什麼大事兒。郡主乃是千金之軀,不用立規矩。就算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