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白洛川點點頭。
結果耳朵就被衛沉魚給擰住了:“那當然不行啊。你就待在這兒,等我什麼時候想你了,我再來看你。”
“可是我天天想你,我就要跟著你。”
兩個人就為了這點事情吵了起來,最後一人讓一步,衛沉魚如果回啟天宗三兩天的話,就不用帶他,但是一旦時間長,就要帶他回去,他保證不惹事。
在不回啟天宗的日子裏,他們倆都要待在白洛川這個宮殿裏,哪裏都不去,就好好培養感情。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白洛川變得老實了很多,但是啟天宗其他人也不敢在衛沉魚麵前多說什麼,生怕引起鳳陽真人的傷心事。
好不容易教養長大的徒弟,結果最後變成了魔界中人,怎麼想都會難受的。
這其中隻有薛景然知道來龍去脈,每到此時,他都會在心中歎息。
這些師兄弟們實在是杞人憂天,鳳陽真人哪裏是把徒弟弄丟了,分明是徒弟變夫君,每天笑嗬嗬,各種生活和諧美滿得不得了。
當然他是個悶葫蘆,外加這事兒不能外傳,最多在內心吐槽而已。
衛沉魚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個掛件,甚至到最後,白洛川每分每秒都要掛在她身上。
直到後來不知過了多少年,衛沉魚都有些鬧不明白,魂燈要她來這個世界究竟是幹什麼的。
她和白洛川都沒什麼恩怨情仇,更沒有敵人要對付,隻不過天天粘在一起,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過日子。
“師尊,你被我叫了一輩子師尊,有沒有感到賺了?”一日,白洛川在把玩她的手指,輕聲問了她一句。
衛沉魚歪著頭想了想,之後就猛地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又不是沒喊過人家師尊的。”
她也喊了自己師尊一輩子師尊啊,雖說她活得沒有這輩子那麼久,但是堅決不覺得自己賺了。
“那以後你可要跟你喊的那個人,好好算算賬啊。”他眨了眨眼睛,笑得有些狡黠。
不等衛沉魚明白過來,她忽然就覺得周圍的世界開始崩塌,眼前開始發黑。
她再次進入魂燈的世界,這一次她所有的法寶都顯現出來了,似乎連神魂都變得完整了起來。
“咦。這個世界結束了嗎?魂燈,這個世界根本是要我來享福的嘛,你是不是弄錯了?”她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當然魂燈並不會回複她。
相反她又聽到了低沉而熟悉的輕笑聲,在她耳邊輕輕炸開。
衛沉魚一愣,緊接著她就從魂燈的世界裏出來了,一睜眼便又看見了自家的小徒弟。
他的臉上掛著笑容,隻不過逐漸的這抹笑容開始變化,甚至他的臉和身體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他的五官輪廓,越來越像記憶中的那個人。
等到對麵的男人徹底變化了之後,她幾乎脫口而出那個稱呼:“師尊!”
就見玄光真人衝著她點了點頭,瞬間衛沉魚就像是受到了重擊一般,整個人都是一片空白。
但是魂燈似乎並不想讓她這麼發呆下去,把前幾個世界的資料都一股腦的塞給她。
原來劉崇光是他,國師是他,李逸忱是他,白洛川還是他。
甚至因為神魂修補得越發完整,每個世界他所能體會到的感受也越深。
“原來沉魚一直對當初師徒未能變成道侶這件事情,而耿耿於懷啊。”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讓衛沉魚不由得臊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