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嘉澤雙眼輕睜,不可置信的哼笑一聲道:“我會暗戀一個男人?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男人的。”
然而,禾嘉澤的口中的這輩子隻持續了一天便結束了。
鐵骨錚錚禾少爺第二天就拉著人到李東碩與白羽麵前,跟他們正式宣布,自己跟校草在一起了,嚇得李東碩手裏瓜子掉了一地。
他原以為昨天白羽講的話就是在講笑話,半晌後才憋出一句話,神色複雜的說:“原來你們是真的gay,隻有我是裝的。”
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禾嘉澤被這陣風刮的措不及防,在沒遇到嚴霽以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同性,在遇到嚴霽之後,也沒想到自己會在短短半年時間就被迷到暈頭轉向。
色授魂與,心愉於側。
在禾嘉澤決定向家裏出櫃時,兩個發小都覺得他瘋了,再三勸說他冷靜後,禾嘉澤依舊義無反顧的帶著嚴霽回到家中見父母,結果毫無意外的被掃地出門。
但禾二少還挺樂嗬的,高高興興的搬進了嚴霽家中與他同居。
李狗嗨與白羽十分感慨,可能這就是真愛吧。
嚴霽生得十分好看,黑發如墨暈染的軟羽,雙目如潭深幽寂靜,他的嘴角天生帶著幾分上翹的弧度,即便麵無表情時也讓人覺得溫和親切。
禾嘉澤更是覺得,他就連骨頭都比別人的要好看,讓他看一輩子都不嫌膩,每天醒來後與嚴霽帶著笑意的雙眸對視上後,都會忍不住撲到他身上,極力感慨:“怎麼會有人剛睡醒就這麼帥!”
嚴霽撫弄著他柔軟的發絲,淺笑著用略帶沙啞的嗓音道:“冷靜點。”
同居不過四天,禾嘉澤卻覺得自己已經在蜜罐子裏泡了大半輩子,每天被嚴霽寵的七葷八素。
禾嘉澤在嚴霽身上趴了好一會兒後,忽然聽見他問:“澤澤,如果有天你發現身邊的朋友或者家人不是人的話,你會怎麼辦?”
聞言他怔住,小心翼翼的問:“你別嚇我啊,你看到什麼了?難道說李狗嗨早就不是人了?他變成了鬼要來害我嗎?”
嚴霽抱著他坐起身,伸手拿起枕邊疊好的衣服抖開,一件件往禾嘉澤身上套,一邊道:“說著玩的,晚上跟我一起去參加同學聚餐吧。”
“嗯嗯……不行。”禾嘉澤配合的抬起手穿過袖口,剛想答應後又忽然反悔,“我和李狗嗨、白羽約好了要一起去吃飯。”
嚴霽說:“把他倆一起叫上。”
“我問問。”禾嘉澤拿起手機給兩人發消息。
隔了一會兒後,嚴霽又問:“他怎麼總在改名字?”
禾嘉澤疑惑的抬頭“嗯?”了一聲。
嚴霽道:“李東碩,李海狗,李狗嗨。”
聽他這麼問後禾嘉澤笑的肚子疼,嚴霽有些時候腦子會不靈光,與其說不靈光,不如說是像沒沾過人間煙火,偶爾問些讓禾嘉澤哭笑不得的問題。
笑過後,禾嘉澤道:“你聽他們叫我麅子的時候也覺得我改名了?”
嚴霽說:“他們沒這麼叫過你。”
仔細想想後發現,他們好像真的從未當著嚴霽的麵喊過這個外號。
禾嘉澤和李東碩的外號是互相埋汰的結果,高中畢業時同班同學組織一起去海洋館玩,禾嘉澤看完了海狗,回程時見李東碩那個一米九的大高個非要往大巴二層鑽,笑他彎著身子匍匐前進的樣子像極了海洋館裏的海狗。
此話一出頓時引其他人李海狗、海狗李喊個不停。李東碩當場反擊,給禾嘉澤冠上傻麅子稱號。
嚴霽他們這一屆馬上從大三升大四,以後在學校呆的時間不多,之後無非是準備考研或去社會實踐,按理說這樣的同班聚餐是不應該讓禾嘉澤把兩個朋友也一起拉去的,可班上的一些人生怕嚴霽會不來,隻要他肯來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