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熟時禾嘉澤被人推醒,一睜眼就被一瓶咖啡牛奶和一隻塑料袋占據了大半視線範圍。

薛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去買的這些東西,禾嘉澤看了一眼時間,也不過才過了十分鍾。

禾嘉澤腦袋昏昏沉沉,坐起來語氣不善的說:“有事?”

薛遲將塑料袋裏打包好的食物拿出來:“你得吃飯,吃完再睡。”

禾嘉澤沒有動,看向他問:“你家裏有芬蘭人嗎?”

薛遲頓了頓道:“我爺爺是芬蘭人。”

禾嘉澤說:“你不能向你爺爺學習一下嗎,別多管閑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薛遲緘默半晌後道:“我家人都不在了。”

“……”禾嘉澤愣神,氣氛登時尷尬起來。

薛遲不惱反對他露出親切的笑容說:“我沒事,你真可愛。”

禾嘉澤耳根燥熱,接過薛遲遞給他的筷子默不作聲的吃起來,嚴霽的家人也都不在了,這一點相似之處讓禾嘉澤心軟,不再好推拒薛遲的好意。

但這並不妨礙他私下裏跟李東碩和白羽抱怨。

兩人回來時也幫禾嘉澤外帶了一份飯,他進教室時,禾嘉澤正好吃飽喝足,轉校生拎著塑料袋出去扔垃圾。

李東碩搶占了方才薛遲的位置坐下:“轉校生很熱心啊,人美大方,說話又好聽,是個人才。”

禾嘉澤問:“你什麼時候跟他接觸的。”

李東碩想了一下後說:“昨天,我手機掉了他跟我一起找的,還有我們班的人也都這麼個說法。”

禾嘉澤不屑一顧道:“多管閑事,中央供暖。”

白羽發現了盲點:“他轉過來也就兩天時間,再怎麼熱心也不可能兩天之內就做這麼多好事。”

三個人談論期間,正主回來了,李東碩有些尷尬,畢竟他昨天才受過薛遲的幫助,隔天就讓人聽見他們三個嘴碎的在背後BB。

雖然也不確定薛遲究竟聽沒聽見,但總歸是心虛。

薛遲剛想要開口說什麼時,禾嘉澤起身招呼白羽和李東碩跟他一起轉移陣地。

他們走到教室門口時,薛遲道:“等等。”

幾人停下,回身想看他準備說些什麼。

薛遲抬手指指白羽腳下:“你鞋帶開了。”

白羽低頭一看,還真是:“謝了。”俯下`身係鞋帶。

禾嘉澤莫名有些不太開心,等白羽完事後,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教學樓。

離下午那堂課時間還早,他們在學校附近找了間茶樓坐著閑聊。

想到薛遲無差別供暖,禾嘉澤的心情微妙變差,李東碩還在勸他對轉校生好一點,做人要善良。

禾嘉澤道:“我最看不起這種老好人。”

聽禾嘉澤講完中午發生的事後,白羽說:“比起老好人,我更覺得他有目的性的做好事更有可能,這麼巴結你的確有點問題,你都提到他過世的家人了,這事就算放到我們朋友之間,也是根刺。”

脾氣好也不是這麼個好法。

李東碩抓了一把瓜子,邊嗑邊猜:“是不是從誰那裏知道你家裏有人是校董了?”

禾嘉澤搖頭說:“不應該啊,沒幾個人知道的,你們家不也是校董。”

白羽道:“所以他提醒我係鞋帶,還幫李狗嗨找手機啊。”

李東碩笑出豬叫:“人家就隨手一幫哪有這麼心機,你怎麼不說我手機是他扔的,你鞋帶是他解的,你看你這人長的黑,心也黑。”

這也就是白羽隨口胡謅,奈何禾嘉澤這個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