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致修說:“還好我爸那個時候沒去安慰,不然小澤哪會呆到現在。”
禾父:“……”
衝動的離開了家後,禾嘉澤才發現自己根本無處可去,他的信用卡和零花錢早就讓家裏給停了,今天鬧這麼一出,怕是連生活費都要被減掉。
但比起回家,禾嘉澤更願意再住進那個已經沒有了嚴霽的公寓。
大概喜歡男人在他父親看來就是不可理喻的一件事,甚至大於人命。
公寓,禾嘉澤走進客廳將屋子裏的燈全部打開,一如既往的幹淨明亮,保持著他離開前的樣子,充滿了欺騙性,他明明知道嚴霽已經不在了,卻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主臥,期待著那扇門會被從裏打開。
結果理所當然的不會有人從中走出,禾嘉澤回過神,難以抑製失落感油然而生。
在屋子裏呆著太容易被往日氣息拉著陷入回憶中,禾嘉澤走向陽台,將落地窗打開,吹著冷風清醒不少,他坐在陽台上的雙人椅上,出神望著燈火輝煌的街道,不知不覺中被一股疲倦侵襲就此睡了過去。
夜風帶著入骨的涼意,街上往來的車輛與行人逐漸減少變得空蕩寂靜。
禾嘉澤醒來時天剛蒙蒙亮,身上單薄的T恤被朝露沾濕,他在座椅上蜷著睡了一夜,骨頭都有些酸痛,起身後一陣頭暈目眩,他扶著牆走進屋中。
早上還有有些冷的,禾嘉澤見時間還早,想到臥室裏暖和一會兒,誰知道會倒在床上後就不省人事了,直到傍晚時被一陣鈴聲吵醒。
禾嘉澤覺得頭暈腦脹根本沒心思去接那通電話,眼皮子也十分沉重,任它響了好久後聲音落下。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棄,沒過多久,鈴聲再次響起。
禾嘉澤閉著眼睛把手機摸到手,全憑感覺滑屏接通電話,用不耐煩的語氣詢問:“誰?”
白羽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我和李狗嗨在公寓門口。”
禾嘉澤恍然清醒:“啊?”他費了點力氣爬坐起來。
“啊什麼,快開門啊。”白羽說罷後,又頓了頓,問:“你嗓子怎麼啞了?”
禾嘉澤方想開口說不知道,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是一通咳嗽,結尾還接了個噴嚏。
電話那頭白羽壓低了聲音好像在跟身邊的人講話:“你去買點感冒藥,退燒藥也買一盒吧,還有消炎的……放地上啊,不然還能放我頭上嗎,我手上端著一盆呢,你想讓我用頭頂著嗎。”
禾嘉澤一手撐著牆走到玄關幫白羽開了門,見門外隻剩白羽一人了,他手上還端著挺大一盆麻小,腳邊也撂著一盆。
見狀禾嘉澤俯身要將那盆子端起來,白羽連忙伸腿攔住他:“放著我一會來端,你先進屋啊。”
沒過一會兒後,買藥的李狗嗨回來了,禾嘉澤拒絕吃藥,吃完藥就不能喝冰啤了。
李東碩冷笑一聲說:“喝什麼啊,美得你,你就看著我們吃香的喝辣的。”
禾嘉澤拿出剛剛測量過的體溫計說:“低燒,我睡一覺就好了。”
白羽埋頭剝著蝦說:“你這低燒還是睡出來的呢。”
禾嘉澤二話不說上手直接搶,把李狗嗨麵前那一盆麻小撈到自己麵前:“我不管,反正我沒錢了,吃不起喝不起,你們不讓我吃我今晚就餓著。”
李東碩揶揄說:“wuli嘉澤長大了,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花五千塊都要猶豫很久的小男孩了,wuli嘉澤最近啊,花五塊錢都得深思熟慮。”
禾嘉澤沉著臉問:“你們是陪我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