麅子禾:你說得對,我不能這麼見異思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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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禾嘉澤頂著一對黑眼圈走進班裏,昨天糾結到淩晨才睡著,他無視單人坐在一排的薛遲,直徑走到白羽旁邊的位置坐下。
白羽滿是探究的視線在禾嘉澤與薛遲之間徘徊,最後用拐手碰了碰禾嘉澤,挑起眉梢,痞笑道:“昨天還心動今天就對人家這麼冷淡。”
禾嘉澤清咳一聲後道:“你別瞎說話,東西收拾好沒有?今天我哥來校門口接我們。”
白羽拍了拍放在旁邊座位的背包:“時刻準備著。”
兩人說到快上課前,白羽忽然看向禾嘉澤身後,同時禾嘉澤也察覺到有人在自己旁邊的位置落座,他轉過身,正望進薛遲飽含笑意的眼底。
禾嘉澤:“你想幹什麼。”
薛遲說:“我一個人坐一排好寂寞啊。”聽起來委屈又可憐。
禾嘉澤隨手指了一排座位說:“那些女生一定很歡迎你。”
薛遲搖頭道:“我想坐你旁邊。”
“筆借我一根。”禾嘉澤搶走白羽手中轉著的筆杆,放到了他跟薛遲的桌麵中央,冷聲道:“手拿走,你的身體部位和你的東西都不準超過這條線。”
白羽笑出聲:“禾二少,你是大二的人了,不是小學二年級。”
這麼明顯的排斥多少有些傷人,但薛遲好像並不在意,讓禾嘉澤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中午時白羽借口要去李東碩家裏幫他收拾行李,全班第一個躥出了教室門,禾嘉澤氣的想打人。
薛遲說:“中午一起吃飯吧,你的病好了可以不用吃粥了。”說著從書包裏提出了很有和風氣息的三層飯盒。
禾嘉澤一臉複雜的看著他,嫌棄的說:“拿走,我不吃你做的東西,你是什麼年代的人啊,竟然還自己帶飯來學校,不準放到我桌子上!!”
薛遲被禾嘉澤劈頭蓋臉凶了一頓,絲毫不見惱,反而慢條斯理的將飯盒一層一層拿下來,這飯盒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填在裏麵擺放好看的飯菜竟然還保持著燙人的溫度,冒著熱氣。
班上幾個還逗留沒有離開教室的人立即圍過來。
有人感慨:“喔,好香啊,薛遲你家裏請了專業廚師嗎。”
一人說:“真有口服,我可以嚐一下嗎?”
薛遲禮貌推拒道:“不好意思,今天隻帶了兩雙筷子,以後有空請你們到我家裏吃飯。”
他講話很有技巧,不動聲色的將一圈人打發走。
禾嘉澤還僵坐在位置上,食盒裏的飯菜色香味俱全,還正巧都是禾嘉澤喜歡吃的,而且那撲鼻而來的香味莫名熟悉的令人懷念。
薛遲說:“嚐一下吧。”
禾嘉澤別過頭道:“說了不吃你的東西,你煩不煩啊。”
薛遲軟磨硬泡,將筷子塞到禾嘉澤手裏哄著他吃了幾口。
起初禾嘉澤的確是不情不願的,最後不情不願的將麵前的飯菜掃的一幹二淨。
薛遲一手撐著側臉,輕笑問道:“好吃嗎?”
禾嘉澤下意識的點頭說:“好吃。”
“……”隔了一會兒,又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我客套話,你別當真。”
吃飽喝足後困意來襲,薛遲起身去洗飯盒,禾嘉澤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中午。
醒來時,薛遲靜靜的坐在他旁邊,安靜的看著書,連翻動書頁時都沒發出半點聲音。午後明媚的日光照耀著他的側顏,幹淨透徹,他留意到禾嘉澤醒來後,向他投去視線,深邃的墨藍色眼睛好像一汪大海,讓禾嘉澤看得出神。
禾嘉澤倏爾問出一句:“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