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了一片靈光閃閃的小碎片。

“這是什麼啊?”禾嘉澤疑惑的蹲下`身,將那些薄片撿起來,仔細看了一會兒,“鱗片?”

薛遲僵硬的站在他身後,語氣中夾著幾絲緊張:“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鱗片啊,塑料做的裝飾吧。”

禾嘉澤用手掰了掰,搖頭說:“不是塑料,你看。”

那泛著冷光的鱗片過於堅韌,且透著刺骨的冰涼,十分滑膩。

他站起身拿著那東西舉到薛遲眼前,薛遲抬手要接過時,忽然被禾嘉澤握住了手腕。

禾嘉澤視線落到他手臂上一處:“你胳膊上也沾了幾片,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手臂給摳破了?”

薛遲一下抽回手,視線移開看向別處,加快語速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早點睡。”

“誒!等等,你今天可以……”禾嘉澤想攔他時,薛遲人已經大步朝玄關走去,奪門而出。

禾嘉澤皺起眉頭,淺聲嘟噥:“還說不計較的。”他想了想,決定明天還是要跟薛遲當麵道歉才行。

餐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禾嘉澤也沒有心情再坐回去繼續吃,洗漱後坐到床上,心神不安的拿出手機給薛遲發了條對不起的道歉信息。

想起薛遲消息框裏那麼多道謝,他這一條道歉夾在中間還是挺鶴立雞群的。

禾嘉澤手握著手機,死死的盯著聊天界麵看了好久都不見薛遲給他回信,他急躁的將前幾日薛遲發給他的那些消息來回翻看了好幾遍,大概當時被他晾著的薛遲也是這種心情,禾嘉澤也想上門找薛遲說個清楚,可仔細想想,他並不知道薛遲住在哪兒。

等他舉著手機盯得兩眼皮子打架時,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禾嘉澤險些沒手滑被手機砸臉。

原以為是薛遲回他的消息了,或者說禾嘉澤原本是這麼期待的,但希望落了空,是李東碩在四人聊天群裏艾特他。

李狗嗨:[圖片]八國水稻這條朋友圈!!!你倆是怎麼回事?@麅子禾

禾嘉澤回了句‘就那麼回事’後便把手機給放到了枕邊,晾著李東碩和白羽在群裏刷屏式提問。

隔日禾嘉澤特意起了個大早,迫不及待的跑去學校,他埋頭往樓梯上跑,與迎麵往樓梯下走的女學生撞了個正著。

禾嘉澤剛抬頭,就看見那女孩眼眶通紅,恨恨得盯著他:“是你。”

“我怎麼了?”禾嘉澤覺得這女生有些眼熟,多看了兩眼後才與照片上的那人對上,心裏感慨一句美圖果然是時代的產物,頭也沒回的與她擦肩而過往教室去。

班裏不見薛遲的身影,薛遲一向比大多數人來的都要早,禾嘉澤隨意找了個後排的位置坐下,靜靜的等待,可等到白羽都來了,也沒有看見薛遲踏進教室。

禾嘉澤看著白羽,說:“你今天來的挺早?”

白羽聞言看了眼時間,搖頭道:“沒啊,平時就這個點兒。”然後繼續刷手機。

時間還有一會兒,導師還要一陣子才來,禾嘉澤按捺下心中急躁,坐在位置上視線頻頻朝教室門口投去。

等人班裏人基本滿座時,忽然有兩個非本班學生闖入其中,這兩人禾嘉澤都認識,一個與嚴霽有點關係,是嚴霽的同班同學章霏,一個和薛遲沾點邊,就是今早和禾嘉澤在樓梯上碰到的那女孩。

章霏環顧一圈後,拉著那女生氣勢洶洶的走到禾嘉澤座位旁,脫口一句:“你這個掃把星。”

另一個女生還在哭哭啼啼,盯著禾嘉澤的目光滿是仇視。

禾嘉澤一頭霧水,看向章霏,皺眉道:“嘴巴放幹淨點。”

章霏說:“嘴巴再怎麼不幹淨,都比你命不幹淨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