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段清舒說:“薛遲和你們的關係不好嗎?他死了你就一點感覺也沒有?”
章霏哼笑一聲:“兩個男人在一起就是違背天理,這就是懲罰,嚴霽與薛遲就是被禾嘉澤給害死的。”
方珂道:“人都死了一個月了,還要什麼感覺,陪他一起火葬夠不夠有感覺?你去啊。”
白羽側眸看了禾嘉澤一眼,禾嘉澤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倒是聽的坐不住了,一下起身離開座位,倒是把章霏與段清舒嚇到了,可白羽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直朝講台走去,對黑著一張臉的講師小聲的說了些什麼,又抬手朝中間後排指了指。
禾嘉澤沒聽見他說什麼,倒是看見講師的臉色更難看了,直接點了章霏與段清舒的名,讓她們滾出去。
白羽愜意的走回座位坐下,禾嘉澤問他和講師說了什麼,白羽道:“大四的學姐跑來纏著我們班同學講宮鬥劇,影響到我學習了。”
章霏與段清舒的麵子都有些掛不住,在多數人的注目下,滿麵菜色的快步離開了這個教室。
雖然表麵看不出什麼異樣,實際上禾嘉澤還是受到了些影響,江以竹的離開讓他連續失眠數日,心中七上八下,章霏的話不能說是一擊重錘,可也確實會讓禾嘉澤忍不住多想。
禾嘉澤拿著手機,剛剛輸入上去的‘對不起’又被他刪掉,來來回回想了許多道歉的話語,又反反複複的刪除,最終發出去一句:你消氣了沒有。
看著氣泡前麵的送達二字,禾嘉澤的臉色有些複雜,江以竹的手機連續幾日都處於關機狀態,電話打不通,想必也不會看見他的私信。
正這麼想著時,氣泡前的送達卻變成了已讀,禾嘉澤的心情倏然激動起來,捧著手機等江以竹的回信,連走路上時都低頭死盯著聊天界麵。
等到禾嘉澤躺到床上時,終於繃不住了,再一次撥通了江以竹的電話,他並沒有預料中的關機提示,提示音剛響了一聲之後,竟然就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淺淺的呼吸聲,禾嘉澤張了張口,說話時的聲音竟然有些顫唞:“你吃過晚飯了嗎?”
“嗯,你呢。”江以竹的聲音輕輕淺淺,仿佛是怕嚇到他而不敢大聲說話一般。
禾嘉澤很不是滋味,眼眶脹熱,他靠坐在床,仰起頭看著懸掛在頭頂的吊燈,眨了眨眼睛:“我沒有吃,早飯沒有吃,晚飯也沒有吃。”
聽筒中傳來江以竹一聲歎氣:“為什麼不吃飯?”
禾嘉澤說:“因為廚子跑了。”頓了頓後,他又道,“沒有飯吃,也沒有心情吃飯。”
江以竹問:“有人惹你不開心了嗎?”
禾嘉澤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說話竟然哽咽起來:“有,都是因為你。”
他話音剛落,電話突然被掛斷,禾嘉澤不可置信的舉著手機呆愣了好久,剛垂下頭,兩顆水珠子就啪嗒砸在被單上,禾嘉澤抬起手摸上鼻梁,拇指與中指在眼角間捏了捏。
雖說禾嘉澤自小含著金湯匙,家人捧著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被寵出了任性肆意的易燃易爆性子,可還真談不上愛哭,連他自己都摸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嬌氣了。
想了一會兒後,禾嘉澤打算去拿瓶冰可樂喝,剛打開臥室的門就聽見了響個不停的門鈴聲。
禾嘉澤走去玄關,掃了一眼門鈴顯示器,登時精神了幾分,他將門打開半條縫隙,對外說:“你怎麼來了?”
江以竹道:“給你做飯。”
禾嘉澤說:“為什麼掛我電話。”
江以竹道:“因為等不及想快點趕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