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陡然間多出了這麼一個人,容顏氣宇皆叫人驚豔,還有點兒眼熟。

‘嚴霽’二字剛要從禾母口中脫口而出時,就見那人一眨眼消失不見。

地板上多出了那條曾經被禾父稱作‘小鯰魚精’的奇怪生物,四個爪子在地上爬,搖搖晃晃的扭著身體朝他們走近,吆喝著:“選我,選我,我不是人。”把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趁著禾父禾母沒反應過來,禾嘉澤飛快的一個跨步上前,俯身一把將小蛟龍從地上抄起來,揣到了兜裏。

禾母站起身來,訝然問道:“嘉澤,這是怎麼回事?”

禾嘉澤試圖將禾父與禾母送出臥室,推著他們向外走,一邊道:“我們談完了,談話很愉快,我原諒你們了,再見。”

一個人推兩個人還是有些困難,禾父首先掙脫開來,轉身道:“這次該換你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

“emmmm……”禾嘉澤雙手十指交叉,又鬆開,在那之後又搓了搓手,道:“忘記和你們介紹了,剛剛那是出現的是我死去的前男友兼十幾年前被你丟掉的東西,來頭有點大,而且都是一個人。”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禾父禾母雙雙陷入沉默許久,禾嘉澤站在原地扭頭看向別處,手伸進了口袋中,把長情抓在手裏捏著泄憤。##

不知過了多久,禾父先開口道:“那它是……?”

禾嘉澤:“雜……混血燭龍,他爹是純種的,前幾天我剛和他一起回了趟家見他爹。”

禾母多嘴問了句:“它媽呢?”

禾嘉澤道:“單親家庭,從小沒見過媽,他們家已經同意我們的事了,他爹的歲數不小啊,很老很老,這都同意了,就很開明,你們看……”瘋狂暗示。

要說空口無憑,若沒有他們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聽到禾嘉澤說這些話,隻會覺得他是真的瘋了,可見識過之後,就覺得他說的每一個字的可信度都極高。

禾父:“那……那有空一起吃個飯見上一麵吧。”

“不行,你們活著的時候不行。”禾嘉澤搖頭道:“燭龍就是燭九陰,擱陰間管事的,特別忙,走不開。”

禾母:“陰間的?到時候你們兩個想結婚怎麼辦?是要辦冥婚嗎?他到咱們這兒,家裏人不想他嗎?”

禾嘉澤道:“他老家的人都不待見他。”

被捂在衣兜裏的長情憋不住了,順著禾嘉澤的袖管一路爬上去,從他的衣領中爬出,動作敏捷,迅速落地,又在禾父禾母麵前上演了一把大變活人。

長情:“隻要小澤願意,我隨時都可以請兔兒神來主持我們的婚禮。”

禾母盯著他的臉瞧了一會兒:“這孩子不就是嚴霽嗎?還塗了點兒眼影和眼線。”

“這是天生的。”為證清白,長情用手在眼角處用力蹭了兩下。

禾嘉澤握住了長情的手,有些緊張的追問自家父母:“是同意了嗎?”

禾母擺手道:“隨你開心吧,再怎麼著,也都比喜歡一個失去一個強。”

激動時就露陷的這個毛病大概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了,聽了禾母的話,長情露出一抹溫笑,想在禾嘉澤的父母麵前盡量表現出自己穩重的一麵,卻見禾父禾母的視線唰唰移到了自己的頭頂上。

禾嘉澤抬手摸了摸長情頭頂茸茸的小鹿角,道:“他高興過頭了,就容易露出一些小馬腳,是不是特別可愛?”

最幸運不過回到最初相遇的地方,重逢最初遇見的人;最慶幸不過他們互相喜歡著,並且在一起。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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