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機當鏡子看看自己的臉,除了因為沒休息好帶了倦容外,還算是正常。
「你在這裏做什麼?」
詢問聲傳來,我轉過頭,是陳醫生。
我放下手機,說:「沒什麼,這裏風景挺好的,過來看看。」
「我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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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掩飾了,在醫院那種事傳得很快的,你昨晚遇到鬼了,差點被抓去當替身,還是小心點吧,別以為白天就沒事,做了虧心事的人很容易被鬼纏的。」
她會這樣說,多半是因為聽了方正和我的對話,誤會了,這也沒什麼可解釋的,我轉了話題,問:「以前也發生過患者被鬼引誘跳樓的事嗎?」
「那倒是沒有,不過住在那個病房的病人手術後並發症死亡的倒是有過幾例,所以大家都說那病房不吉利。」
「可妳卻讓我住進那個病房。」
「聽起來你好像是在指責我,可是聶先生你別忘了我是醫生,我是靠醫學治病救人的,而不是相信什麼迷信,那些找替身的話都是傳說,醫院每天都有病人過世,難道病房都不能住人了?」
她的話自相矛盾,但我不想就這個問題和她爭辯,直接問:「妳昨天和蘇歡說話了,妳是不是也能看得到他?」
「你在說什麼啊?」她驚訝地看我,像是聽不懂。
「昨天妳查房時站在蘇歡病床前詢問他的病情,所以我才會這樣問。」
她盯著我看了好久,說:「看來你需要去腦科檢查一下了,我昨天根本沒有查房。」
她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我靠在窗前發愣,沒多久張玄跑過來,他朝對麵張望,問:「陳醫生和你說什麼了?」
「張玄,我有點混亂了,我不知道昨天我看到的哪些是幻覺哪些是真實的。」
我揉著額頭苦笑,隨即手被握住了,他用難得一見的鄭重口吻對我說:「董事長,至少你向我告白時,我的存在不是幻覺。」
溫暖從他的手傳到我的手上,我抬頭看他,陽光從窗外射進,投在他的臉頰上,那笑容燦爛得讓人無法直視。
我微微瞇起眼睛,感覺到心髒在不受控製地鼓動著。
「要是你真的擔心幻視幻聽,那就去檢查下?」
他提議道,我拒絕了,說想去昨天的公園散步,他推我去的路上,聊起了打聽來的消息,把手機遞給我。
手機畫麵是張人物油畫,我不太懂藝術,從外行的角度來看,覺得畫得挺好的。
張玄晃晃手指,我照著他的示意滑動手機,接下來也是各種風格的油畫,有風景的,也有人物的。
「這是我從蘇歡的學校網上找來的,他出事時是美術學院的學生,才二十歲,看他導師和同學的評語,他很有這方麵的天賦,可惜了。」
這麼快就問到了這麼詳細的情報,我就說張玄要是當偵探的話,絕對比他當道士有前途。
「他自殺的原因是什麼?」
「不清楚,我問了護理長,當時是她負責蘇歡的,她還記得很清楚,蘇歡是因為急性闌尾炎進醫院的,小手術,他性格好,又活潑開朗,常幫大家畫畫,他住院期間同學也常來看他,住院手續也是學校幫忙處理的,聽說他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他上大學後,他母親也過世了,幾位護士母性泛濫,對他格外照顧。」
我想起昨天蘇歡和我說話時的模樣,他的長相比實際年齡要小,側著臉,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看到了寂寞。
他穿的病號服是綠條花紋的,而現在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