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
聽了我的話,他們的目光裏除了懷疑外還多了層嘲諷,像是在說――娶漂亮的外國老婆,就你?
我沒話反駁了,就在這時,餐廳經理和一位警察跑過來,他年紀不大,看他穿的製服應該是附近派出所的,我恍然大悟――那些沒辦法刷卡啊用假鈔啊都是借口,他們是為了在警察趕到之前拖住我。
警察過來後,那位負責給我們上菜的服務生向他說了情況,他上下打量我,說他是區派出所的,讓我跟他過去一趙。
我當然不幹了,我一沒用假鈔,二沒做壞事,為什麼要去派出所喝茶?
「我真的是警察,單位在總局,這兩天我出特別任務,所以就這副打扮了。」
我剛說完,那幾個服務生就說:「不對不對,他剛才還說他今天休息,所以才沒帶證件。」
「……因為任務完成了,我放假了啊。」
我無奈地解釋,小警察看著我,嚴肅地說:「我叫傅白雲。」
我心想我管你叫傅白雲還是傅黑雲的,我隻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啊!
他又接著說:一我常去總局那邊辦事,沒有見過你,你是哪個科的?」
「我是泠案科的,我的科室在頂樓……」
「局裏有冷案科嗎?」
他詢問時表情正常得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混亂了,摸摸頭,心想局裏是有個冷案科吧,我是科員魏正義,這應該沒錯吧?
他又嚴肅地說:「不要再狡辯了,你要知道拐帶兒童的罪名很大的,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衣角被拽了拽,我低下頭,豆豆問:「爸爸,什曆是拐帶兒童啊?」
「就是我拐帶你。」
「可我不是兒童啊,娃娃哥哥說我們是大人了。」
我一抹臉,兒子啊,這節骨眼上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傅白雲聽到我們的對話,表情有點遲疑,這是個好現象,他說常去總局,那應該認識裏麵不少人,我琢磨著要不要打電話給誰讓他幫個忙。
可是不能聯絡小表哥蕭蘭草,事後會被他笑死;也不能聯絡大表哥蕭燃,他知道了就等於小表哥也知道了;要是打給同事呢,裴晶晶?跟她不太熟;菠蘿仔?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老白?小警察連我都不認識,更別說認識那老宅了;馮震?他那個馬屁精事後一準會向我大表哥做彙報的……
就在我努力尋找證人的時候,腳步聲傳來,有人問:「正義,你怎麼在這兒?」
我一抬頭,激動得差點熱淚盈眶。
來的不是別人,也是我一個一表三千裏的表親。
他叫蕭白夜,你們要是看過《 絕對零度》 的話,應該對他不陌生,他以前在重案組工作,後來升職了,調去分局當局長,平時我們來往得不多,他也不喜歡八卦,他在這裏出現簡直就是及時雨啊。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人,好奇地看著我們,問他。
「你朋友?」
「總局裏的同事。」
蕭白夜解釋完,掏出他的證件,傅白雲看了後,那反應簡直就是一臉的肅然起敬啊,向他敬了禮,又看看我,小聲問:「他真的是警察?」
「是啊,你要是早些年進去,就不會不知道他了,這是個火了的話連局長都敢揍的人啊。」
好漢不提當年勇,這種事就別說了,再說我也沒那麼暴力的。
我伸手捂住豆豆的耳朵,免得讓他覺得他爸爸也不是好人,動不動就衝人揮拳頭。
傅白雲還有餐廳經理和服務生聽了蕭白夜的話,都一臉震驚地看向我,經理般先反應過來,跑過來連聲跟我說對不起,他們這麼做也是出於安全考慮,怕真碰上拐帶兒童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