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你想說會告訴我的。

塗南完全被這男人的自信給折服了,她一隻手還捏著那張名片,蹭了蹭,百感交集,低頭打字。

塗南:我要去見我的老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後台好了,感動流淚……

散落~

第五十九章

她的老師徐懷,並不是個會關心組員私下生活的人, 隻對壁畫有很嚴格的要求, 可能做過最溫情的事情, 也就是當初送了組員們一些情人草茶。以前還有組員在背後悄悄叫他“徐鐵絲”, 不是真正的鐵絲,是鐵麵無私的“鐵私”。如今他會來看塗庚山,她真是一點也沒想到。

塗南下了醫院大樓,這麼長時間以來, 終於又撥通了他的電話。

上一次給他電話, 是她畫錯那一筆石青, 不得不通知他去洞窟裏認錯的時候, 一晃,這麼長時間就過去了。

徐懷並沒有走遠,也沒多意外。師徒二人在電話裏簡單又客套地寒暄了幾句,他說了個附近的茶樓,讓塗南過去找他,就把電話掛了。

塗南收起手機時抬頭看了一眼天, 今天雲白天藍, 很像她離開臨摹組那天, 在洞窟外看到的邊疆天空。

她沿著路, 慢慢走出去。

※※※

徐懷在倒茶。

這是塗南走進茶樓時看到的場景, 他穿著灰色的中山裝,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長條形的茶桌, 他手拎著紫砂茶壺往杯子裏倒茶,水落在白茶杯裏,壺嘴往外一陣陣地吐著白霧。

茶樓裏清閑,左右的茶桌都空著,就他那座坐了人,一人一桌,看在眼裏其實是個挺有壁畫感的畫麵。

她走到對麵,叫他:“徐老師。”除了地點不對之外,他人看著並沒多大變化。

徐懷看她一眼,點頭,“坐吧。”

塗南坐下來,手放在膝上,坐地很端正。

她進徐懷組裏這幾年,跟這個老師的交流都在壁畫上,這樣私底下坐在一起說話是從沒有過的事,不自覺地就會嚴肅起來,有事說事,無話閉嘴,差不多就是這個狀態。更何況她是帶著錯退組的人,也沒有什麼往日舊情可敘,徐懷沒有對她橫眉冷對已經算不錯了。

“你父親怎麼樣了?”徐懷先問了這句,把茶壺推給她,示意她自己倒,但她搖了搖頭,沒有要喝茶的意思。

“暫時沒事了。”她跟著問了句:“您怎麼會來看他?”

徐懷說:“你父親給組裏捐過一筆錢。”

離了壁畫,討論的是臥病的塗庚山,師徒間似乎把當初洞窟裏退組時的不快給忘了。

徐懷告訴塗南,塗庚山自從當初問過她退組的事後就一直跟他有聯係。前段時間塗庚山捐了筆錢給組裏,他想感謝一下,沒能聯係上人,最近打電話去塗庚山工作的報社一問,才知道人原來身患重病了,就特地趕過來探望一下。

說到這兒,也許是為了安慰塗南,他口氣溫和許多:“人沒事就好。”

其實塗南想過這個原因,隻是不確定,她爸以前就說過他們臨摹挺苦的,但沒想到她都離開了,他還會捐錢過去。

她口氣淡淡的:“不用謝他,他為了壁畫什麼都舍得。”

徐懷喝口茶,放下茶杯,“你們父女的事情,我聽你父親說過一些,聽他說,你最早是被他逼著才會選擇壁畫這條路。”

塗南沒說話。

他接著說:“可能在你眼裏他算不上什麼好父親,不過對臨摹而言,我得感謝有他這樣的父親,才不至於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