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握住,被他拉著走近,坐在他身上。他一隻手按在她的後頸,壓下去,他的臉迎上來。
外麵寒風撞門,屋子裏取暖器帶著微微的電流聲,他們在這小小的天地裏,擁在一起,忘我地接吻。
直到外麵有聲音傳進來,好像是有組員回來了,他們才分開。
塗南喘著氣,回頭關了取暖器,拉他,“走。”
離開住處,沒有碰到人,好像做賊一樣,出了景區,回到車上。
在車上,直到發動車之前,他們又吻了好幾分鍾。
接下來哪兒都不打算去了,石青臨把車開出去時想著,直接回賓館。
※※※
激情沒有退,回去的這一路很認真,很謹慎,但一直沒有退。
回到賓館,天已經黑了,天上居然又開始下雪。
沒有電梯,他們踩著樓梯上去,進了房間,門甩上,互相拍著對方身上的雪花,一時很安靜,誰也沒說話。
塗南對著掌心嗬口氣,走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抄著水搓了搓臉,水冰涼,刺激著臉上的皮膚,反而燙了,泛出紅。
石青臨走了進來。
她在鏡子裏看到他,他也從鏡子裏回望她,在她身後,他兩隻手撐在洗手池上,把她罩住了。
“什麼時候能回去?”他低聲問。
“徐老師已經給了我假期,”她看著鏡子回答:“不會太久了。”
“那我回去等你。”
聽到這句,塗南才想起他們很快又要分開,時間擠出來,但終究會過去。
距離不算什麼,他們之間寶貴的是時間。要是新資料片已經上線了就好了,他的時間就會多起來,她比誰都希望他的工作能順利。
石青臨把下巴擱在她肩上,打趣:“你那是什麼表情,想滅我的火?”
她隻是垂了眼罷了,眼睛掀起來,和鏡中他的目光對上,洗手台下,他牽著她的手伸進皮衣裏,搭在他的褲腰上,鼓勵般說:“主動點。”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千公裏的疲憊,低沉,略啞,讓這句話聽在耳朵裏的效果放大了無數倍。
塗南轉過身,手指勾著他的腰帶,把他的襯衣拉出來,從他的衣領往下,一顆一顆地解紐扣。
解開到第三顆,人被抱住了。
太慢,等不及了。
他在她耳邊說,雙臂用力,把她托了起來。
※※※
這天的雪一直在下。
外麵有多冷,房裏就有多熱。
兩人做的激烈,沒有停過,洗手間的洗手台上,淋浴間裏,又出來到床上,肆意到了極點。
後來,石青臨抱著塗南去了窗邊,讓她去看雪。她拉開窗簾,在黑沉沉的天色裏什麼也沒看清,隻覺得有無數的羽毛從天上落下來,身體一半在冰,一半燃火,一時激動,不小心將窗簾都扯壞了。
他氣息不穩地笑她,還這麼有力氣,那我就放心了。
塗南把剩餘的力氣都用來抱他,她知道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印證她還好好的,彼此的身體都炙熱,鮮活,他們還擁有彼此。
直到後半夜,雪停了。
房間裏一片狼藉,像被洗劫過一場。
塗南趴在床上,虛脫一樣不想動,嗓子也啞了,她想不知道弄成了這樣,賓館會不會問他們索賠。
石青臨直接,已經壓了錢在床頭的台燈下,當做賠償。
他靠過來吻她腰上的紋身,拿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她輕輕摸了摸,眼睛看過去,看到他腰上赫然多了塊紋身,眼睛不禁睜大了,“你什麼時候紋的?”
“你走後就紋了。”他把身體貼近她,和她當初在他身上畫下的形狀一樣,他也紋了瓣蓮花,這下真是一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