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撐著他一隻手,有他在旁邊站著,她幾乎被隔絕在了一個單獨的空間裏。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說:“幹什麼呢,是不是在玩兒我?”
其實是被她撩到了。這女人平時不幹什麼,幹起來,一點小舉動在他眼裏都有加倍的效果。
塗南看他一眼,不做聲,手指在水霧消去前反反複複寫他的名字,寫了抹,抹了再寫。
石青臨目光落在她側臉,她的耳垂很紅,不知道是凍紅的,還是被他的語氣弄紅的,明明看著是個冷淡的人,到處都敏[gǎn]的很,他體諒她,拉一下她的衣領,幫她遮住了。#思#兔#網#
“回來多久?”
“別問,”她說:“我暫時哪兒也不去了。”
這話怎麼就說的那麼認真。石青臨撥開她眼前的劉海,看她的眼睛,心裏沉沉浮浮。
從見到她那刻起就沒停過,現在的他,麵上和心裏,根本不在一個狀態。
車又進了隧道,塗南的手指離開了玻璃。
石青臨抓著她的手,蹭掉了她手指上的水跡。
她又捉到他的手指,把玩著,他的手她今天碰不夠一樣,想的全是這是雙製作人的手,剛剛碰過鍵盤和鼠標,在她麵前演示過新玩法,也摟了她,牽了她。
那隻手拉她一下,順便也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在想什麼,一路都在出神。”
“你呢,在想什麼?”她反問。
石青臨打趣:“我在想,你回來,怎麼不是玩兒我的名字就是玩兒我的手。”
“嗯,我就為這個回來的。”她故意說。
他笑了,人靠在扶手上,由著她擺弄自己的手。
就這麼一路,也不膩,隻是心裏仍然在想著別的。他時不時看她的臉,事情不能再這麼掖著。
車進了站。
塗南下了車,石青臨跟下來。
站台上,很多人離開,沒多久就空了,他們沒走,還站著。
塗南在看對麵,列車行駛過後,軌道旁的隧道牆壁上,廣告牌裏貼的是新春促銷內容,她記得她走之前,還有很多站牌上打的是《劍飛天》的廣告。
她轉過頭,去看石青臨,他正看著她,彼此視線撞個正著。
“我一直在想,該怎麼跟你說。”他笑一下。
塗南說:“我知道了。”
方阮知道的不多,但安佩知道,她沒告訴他,在去網咖的路上,她聯係過了安佩。
安佩後知後覺,那天石青臨宣布的不是下班,是拒絕了投資方的意思,新資料片上不了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上。幾個億投資的項目,資金斷了,運營不了,徹底停擺。就是公司現在的情形,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石青臨已經猜到了點,也好,她知道了,不用他親口說出來,他會好受很多。
何況跟薛誠有關,他也說不出口。
少年起的情分,在他問出那句還是不是他兄弟的時候,得到的回答卻是:我當不起你兄弟。
項目停了,兄弟情分沒了,人從高處到低處,其實也容易得很,一個跟頭就下來了。
“會反悔嗎?”他喉結滾一下,臉上卻還有笑,“你找的這個男朋友,差不多就要一無所有了。”
“那我算什麼?”塗南忽然問,兩手的手指扯住了他大衣的領口,“你那裏,不算上我麼?”
怎麼能說一無所有,他不是還有她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昨天夜裏要更的,沒能如願,留了點尾巴,睡著了,今天早上才好點,就想著幹脆再寫點,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