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黎真真說到了最後幾支舞,順理成章地提到了《劍飛天》,然後話鋒一轉,說:“我想請壁畫的創作者上台,有關遊戲,她知道的比我多。”
沒料到會有這出,塗南擰起眉,挨了幾秒,隻好上去。
石青臨一直看著她。
舞台上燈光太強烈,塗南走上去先眯了眯眼才適應,她站到黎真真跟前,小聲說:“事先沒這個安排。”
“要我幫忙不是這麼好幫的,”黎真真把話筒遞給她,“是你的主意,你自己收場。”
塗南接過來,談不上慌亂,但讓她說壁畫還好,說遊戲,很難,可要是隻說壁畫,那就跑題了,投資不是給壁畫的。
台下似乎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光暗交錯裏,有人在朝這兒走,寬肩窄腰的輪廓,身上沒來得及換下的西裝,襯衫鬆開領口,身姿筆挺,他幾步踩著台階走上來,從她手裏拿過話筒,“還是讓專業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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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石青臨去後台感謝了黎真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塗南其實早就訂了花過來,放在她的化妝台上,她在舞台上時卻是真想讓塗南出個醜的,好看看這女人到底有多沉得住氣。但他出麵,似乎也是預料之中的。
他從沒主動找過她,這是第一次,黎真真頭低著,找不到該說的話。
石青臨說:“希望你回美國一切順利。”
說完他從熙熙攘攘的後台裏出去了。
塗南等在劇院外麵,在跟方阮發微信。
方阮:你是不是傻啊!
方阮:說是幫石哥,風頭肯定全在跳舞的人身上啊。
方阮:萬一石哥因為感動看上她了,你就哭吧!
這事跟他說,是想讓他跟安佩解釋一下,他卻想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
塗南:我相信他。
真要像他說的那樣,顧忌這個顧忌那個,那還能幫什麼,幹脆袖手旁觀好了。
方阮:女大不中留。[大哭]
塗南回過頭,石青臨出來了,手裏拿著外套。
他空著的那隻手一伸,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她走下台階,去地鐵站。
進站,上車,一路沒說話。
光是在外麵見客戶說了一天,剛才在台上又說了大半個小時,像做推銷,他的嗓子實在累了。
塗南也沒說話,是吃不準他的心思,或許幫的不在點子上,反而是個累贅,他還不好直說。
直到列車裏有風呼卷過來,他問了句“冷不冷”,緊跟著清了清嗓子,把外套搭她身上,她才察覺他是話說多了。
想讓他歇歇,故意的,更不跟他說話了。
回到了家,門打開,她換了鞋就去找杯子,想給他倒杯熱水,家裏或許還有潤喉片。
他在身後甩上門,把她拉住了。
“什麼都別忙,”他說,把她拉進懷裏,一攔腰,打橫抱起,聲啞啞的:“我得先好好教育教育你。”
什麼樣的坎都可以來,跌了也認了,還有這個女人在,大概是修來的,他覺得什麼都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飛速去送前麵的紅包~本章繼續散落~
第六十八章
塗南兩條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趴在床上, 在畫畫。
天早就亮了, 平時這個時候她已經起來, 或許已經在做早飯, 今天沒有,是被折騰累了。
紙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