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懷裏的女人,笑得頗為無奈,因為事先他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原本他是想過一陣子和徐楠商量這件事的,現在好了,不必商量了。
他酒量差,所以結完賬就先帶著人走了,也沒和大家喝一杯,隻說把酒留到婚禮當天。大家想著他們倆至少得有一個清醒的人開車,就沒使勁兒勸。
回到家,徐楠縮腿坐在他身邊,把頭抵著他的胸口,感覺腦袋暈的厲害,眼睛也睜不開了。
“你幫我按按頭,好暈啊。”
還在思考婚禮的男人,低頭瞥了眼嘟著嘴的女人,把她的下巴抬起來,看著她微醺的發燙的臉,無奈的搖搖頭。
“你喝這麼多,能不暈嗎?別揉了,我給你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說著,就要抱她起來,但是今天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給他麵子,一個勁兒的往下趟,典型的耍無賴,看著開啟了癩皮狗模式的女人,他站在沙發旁邊,猶豫要不要把她打暈扛走。
“你聽話,不舒服就去睡覺。”
“不要,我不要,你陪我。”
說著,她眯著眼抬手去拉他的袖子,怕她滾下來,他隻好主動把手遞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你到底是我要我陪你,還是不要?”
她轉了個身,把臉貼在他手背上,閉著眼嘴角上揚,含糊不清的說。
“舅舅,我成功了。”
“說了多少次,不許叫我舅舅,換個稱呼。”
她蹬蹬腿,像個鬧情緒的小孩兒,嬌嗔了一聲。
“不要,我就要叫你舅舅,你憑什麼不許我叫……”
和酒鬼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他想了想,幹脆閉嘴算了,大手穿過她後背,把軟成水的人抱起來。
“回房間休息,免得我一會兒心情不好把你綁起來。”
他這個人怕麻煩,最討厭伺候酒鬼,尤其是她這種特別能鬧騰的酒鬼,保不齊一會兒被她氣著了,就找東西把她捆起來,第二天被她追著打。
睡覺的時候,徐楠一個勁的往他懷裏拱,因為她洗完澡不配合穿衣服,所以身上光溜溜的,他雖然穿了睡衣,也經不起她這麼蹭,沒一會兒就覺得身上熱的慌,幹脆坐起來把衣服脫掉。
沒了衣服的阻隔,皮膚直接接觸,他覺得好像更熱了,瞧著懷裏不停亂動的人,忍了一分鍾後,他翻身拉開床頭櫃找工具,過了一會兒,臥室裏傳來徐楠咿咿呀呀的聲音,斷斷續續、時而高亢、時而微弱。
以往在床上,她都咬著牙不怎麼出聲,怕被樓上樓下的鄰居聽到,不管他怎麼哄,就是不給麵子,今天倒是徹底滿足了一次他的願望,聽得他越戰越勇。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起晚了,以往都是徐楠先起床,等她洗了澡再回來弄醒他。今天她因為醉酒遲遲不醒,自然就沒人叫他起床。
等程禮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昨晚手機都扔在樓下客廳,兩個人的電話都快被人打爆了,他眨眨眼看著懷裏的一團,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輕手輕腳掀開被子穿衣服下床。
到了樓下,找到手機拿起來一看,二十多個未接,他不慌不忙的坐下來先給助理回電話。
“我今天有事不去公司,工作上的事都去找副總。”
助理還沒開口,就失去了開口的機會,咬咬牙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好,您忙。”
之後,他又用相同的借口糊弄了其他人,隻有謝弈明敢質疑他的話。
“有事?什麼事?”
“我做什麼事,還需要給你彙報?”
他一時語噎,盯著電腦片刻後繼續質疑,“你是不是起晚了?”
正在喝水的男人手一抖,差點把杯子撞到牙齒上,看了眼水中的漣漪,程禮撇撇嘴沒好氣的說。
“做好你該做的事,我今天休假,明天也休假,中秋節舉行婚禮,你幫我和你爸媽說一聲,嗯,你忙吧。”
說完,他掛了電話把手機隨處一扔,端著杯子上樓,打算把給睡覺的人喂點水,昨晚她喝了酒又喊了很久,今天保不齊嗓子都是啞的。
謝弈明慢了半拍才把電話重撥回來,之後就沒人接聽了,他隻好給徐楠打,可她這個時候迷迷糊糊,連喝水都需要人喂,哪裏記得手機這個東西。
“你別…困……”
以為他要叫自己起床,徐楠就一個勁往裏躲,一邊躲一邊推他。
“你喝點水再睡,嗓子都啞了,過來。”
把人拖過來死死地摁在懷裏,他含了口水低頭喂給她,等把一杯水喂完才收手,擦了擦她嘴角多餘的水。
“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我想睡覺。”
“我知道你想睡覺,但是你得先告訴我,你要吃什麼。”
每次他賴床,徐楠就使出各種喪心病狂的手段把他弄醒,現在風水輪流轉,看著不想睜眼的女人,他真想說一句:蒼天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