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上一個白天,他能理解藝術創作和其他工作性質不盡相同,但是現在為了她的身體,是肯定不允許再出現這種情況。
“那你還不是要限製我工作。”
“你不要故意混淆加班和正常工作的概念,你每次加班都是到深夜,身體根本吃不消,之前沒管你,是看你工作剛起步,滿腔熱血值得支持。從現在起,我會嚴格管理你的工作時長,等到孩子出生後,也不會允許你再恢複到以前那種不分晝夜的工作模式。”
說完,見她把眼睛瞪得老大,粉唇微微掀起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他抿著嘴捏了捏她的鼻子。
“怎麼樣,你還想咬我?”
“你混蛋,男人都是混蛋!”
不僅限製她在孕期的作息,還要控製將來的工作時間,她真是越想越來氣,他坐在床上,四平八穩的瞧著發脾氣的人。
“不管你怎麼說,我決定的事都不會改。”
他這副不容商量的態度,深深地刺痛了徐楠的心,一把撲過來,對他又打又咬,對此他也像是習以為常,沒有反抗、沒有閃躲,隻是小心用手護住她的腰,免得她沒坐穩摔下去。
過了一會兒,她發泄夠了,準確來說是沒力氣了,就揪著他的領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我們再商量一下好不好?”
她總是這樣,硬的不行來軟的,程禮深諳她的套路,所以不準備咬鉤,隻是輕輕捏著她因為運動發紅的小臉。
“等會想吃什麼?”
知道他在故意轉移話題,她轉頭一口咬住他的手,說是咬,其實根本沒有用力,隻是牙齒輕輕在上麵磕了一下。
“想吃我?不行,懷孕前三個月貌似不可以,不過你現在才一個月,要不然我小心一點。”
對上他突然認真的眼神,徐楠嚇得急忙爬開,縮到床尾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抱在胸`前,用看色狼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怕把她餓著,他隻好收了那副欲求不滿的表情,下床去給她拿衣服。怕他獸性大發,她格外排斥他給自己穿衣服,程禮隻好站在旁邊看她自己換衣服。
如果不是怕傷到她,光是這幾分鍾,他就可能撲上去十次,誰讓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看上去那麼誘人。
現在孩子才一個月多,程禮打算先放縱她一次,準許她點了很多之後幾個月都吃不著的東西,這才把心裏不痛快的女人安撫好。
“吃的好撐,你下午不用去公司嗎?”
“不去,我今天陪你,你前幾天不是說想看電影,我陪你去。”
“真的假的,果然男人為了孩子什麼卑躬屈膝的事都做得出來。”
“你語文是誰教的,成語是這樣用的?我不是為了孩子,隻是想陪陪你,免得你一個人胡思亂想。”
按照正常程序,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謝家或者徐家接受大家的檢閱,可他答應過徐楠,要過一陣子再對家裏說,加上他今天無心工作,自然得找點娛樂項目。
兩個人到電影院,像對普通夫妻那樣買票進去,徐楠抱著一大桶爆米花,時不時的往嘴裏塞。他聽著身邊的咀嚼聲,好奇她的肚子到底能裝多少東西,明明才吃完午飯,還喊過撐,結果一到電影院又買了最大號的爆米花。
……
謝弈明也懷疑過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可第二天中午徐楠抱著畫冊來公司找程禮吃午飯,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他隻好打消了心裏的擔憂。
“你昨天怎麼去醫院了?”
徐楠麵上一怔,腦瓜子轉得飛快。
“體檢去了,體檢完覺得肚子餓,就給他打電話,要他請我吃大餐。”
盯著她的臉看了幾遍,確定她沒有說謊,他就放心了。
“那就好,昨天舅舅突然丟下開了一半的會跑出去,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哪有什麼事,倒是你啊,聽說和一個新來的女同事有點發展了?那個不是溫家二小姐嘛,怎麼會跑來你們公司上班?”
一不小心就被她把話題帶到自己身上,謝弈明皺著眉頭想轉身走人,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走了,徐楠肯定會追根問底,隻好站住腳。
“沒什麼發展,之前相親遇到的,她是個編劇,來公司體驗生活寫劇本,但是我…覺得…她這裏有點問題。”
看著他在太陽穴周圍打轉的手指,徐楠扯了扯嘴角,想打他。
“你可別胡說八道,要是讓人看見了,對溫小姐的名聲不好。”
聽他說溫家二小姐是編劇,她覺得對方可能是入戲太深,讓謝弈明誤會了。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沒說她精神有問題,我是覺得她記性不太對,每次見到我都像陌生人。”
“說明你長得沒辨識度唄。”
徐楠白了他一眼,抱著畫冊準備走開,懶得理這個二貨,才走兩步被他拽回來。
“要不然你去試試,她參加過你的婚禮,應該對你有點印象,我真的不是詆毀她,她…她的記性……”